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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不知道我和周婳宁从前的私情。
不过也对,毕竟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和亲的皇子,为了两国的颜面,大虞皇帝不会让人私传我和周婳宁的事。
而周婳宁,就更不可能提起我膈应她的夫君了。
这时,夏景郯兴冲冲掏出一盒药膏,递给我。
“殿下,我刚刚扶您,见您的手被大漠的风都吹粗糙了。”
“这药膏是我自己做的,效果很好。”
我垂眸,意外看到夏景郯的虎口也有厚厚一层茧。
他往袖子里缩了缩,红了脸解释。
“我和平常世家公子不一样,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这茧子是练武留下的。”
“景王这三年在北狄一定吃了很多的苦,我有一套祖传的按摩手法,搭配药膏效果极佳,我给您按按?”
还不等我说话,马车外却传来周婳宁的呵斥。
“景郯,不得无礼!”
“还不快从景王的轿子里下来。”
我看不到周婳宁的神情,可她语气的紧张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的我满腹委屈。
她是不是也理亏,也清楚她对不起自己,所以才总担心我迁怒她的夫君?
我心理不爽快,故意同意让夏景郯给自己按手。
没想到夏景郯却摸到了自己手心那道横贯左右的疤痕,竟心疼哽咽。
“殿下,疼吧?”
疼吗?
当然疼的。
和亲的皇子在北狄不是人,而是谁都可以戏弄的牲畜。
为了活下去,我学会了劈柴,编草被,杀人……
在北狄的一千多个夜晚,我每晚都揪着心,疼得睡不着觉。
我不明白,为什么前一晚还满心欢喜说要嫁给自己为妻的周婳宁,第二天却忽然拒婚?
系统却说,小说世界的既定感情线,不会改变。
周婳宁注定嫁给夏景郯。
而我注定和周婳宁没有未来。
大漠地界,昼夜温差大。
行车到正午,沙地都变得炽热。
马车内沉闷,行军暂时休息。
周婳宁清越的声线混着热意,在马车外响起。
“景王,请下车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