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吃完苹果,他安静的走去床边站着。
夕阳光线镀的他侧脸冷肃庄严,带着淡淡的佛性。
若不是遇上了我,宋禅因真该当高岭之花一辈子的。
想到这,我喃喃开口。
“宋禅因,我要是哪天离开了你会难过吗?”
我以为宋禅因又会凶我了,他却别过眼,有些低落。
“俞清欢,是你把清源推出去挡刀的吗?”
他在求一个答案,关于我的发心。
想起他在血泊中毫不犹豫抱起俞清源那一幕,我反问。
“有那么重要吗?”
不论伤的更重的人是我还是俞清源。
他先救的人都不会是我。
我低声叹了口气,抢在宋禅因回答前先一步掐断了自己那些残念。
“是我推的。”
我跟宋禅因的结局注定是分开。
那不如,将他眼中纯白无暇的月光好好还给他。
……
三天后,宋禅因又一次去催促自己的还俗申请。
负责管理他档案的人不松口,他莫名的有些急躁。
这三天他始终待在寺庙里陪俞清欢。
本想给她个惊喜,但眼看着申请下不来,也只能如她说的,不着急了。
回静慧寺的路上,宋禅因买了束虞美人,
他第一次见到俞清欢时,她穿了条红色吊带裙。
偌大的摆尾像盛开的虞美人,娇艳不可触。
他觉察自己动了妄念,便待俞清欢愈发冷清。
他生来便是要做佛子的,便只有同为佛女的俞清源才能与他相衬。
可日渐相处,他愈发觉得红尘不可脱。
早已圆寂的师傅同他说过,他这辈子,情字为一劫。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劫是俞清源。
两个佛前供奉,将自己生命都交付的人如何能在一起?
可知道看到俞清欢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却喃喃着他的名字时,他才猛的发觉。
心中的猛兽早已出栏,啃噬的他七情六欲中都写满了俞清欢的名字。
推开禅房门,他意外的发现。
俞清欢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
正想问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是不是换了禅房住。
就听门外洒扫的志愿者提醒。
“元修大师,你找俞清欢吗?”
“她的东西都被一个男人收拾带走了,说是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去南洋,结契也结婚……”
“真好啊,以后你就自由啦!”
可那束虞美人却被捏的花枝寸断。
宋禅因双目猩红,嗓音嘶哑。
“谁要她放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