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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断绝亲子关系的声明。
苏星晚潇洒地拍了拍手。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享受吧。」
我看着一个又一个男人靠近。
我慌乱地摇头。
不。
不要。
我勉强看向空中的弹幕。
它们不停骂苏星晚，也在想尽办法地安慰我。
可它们也做不了任何。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们在我身上不停摸索着。
我麻木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如一个玩偶一般被任由摆弄。
身体时不时传来的痛感提醒着我还活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知道是第几个人来了又走。
直到电话响起，我才发现周围已经没人了。
弹幕提醒我：
【禾宝，是林护士打来的电话，你快回回神接电话吧。】
【妹宝，你不要丧失希望啊！一定要坚持活下去啊，快打电话报警，快告诉你爸妈！他们知道了真相肯定会为你撑腰的！】
我愣了愣，缓缓瞥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手机。
还有我的衣服。
我艰难地爬了过去，接通了电话。
林护士早已没了耐心，在电话那头骂了起来。
「不是，你这小姑娘什么意思啊？」
「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还不来？你妹妹的尸体不要了？」
「当初我看你一个小妹妹，刚失去了妹妹可怜得很，我心软，自掏腰包帮你付了存放费。」
「但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心安理得地让我吃亏吧！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我死死拽紧苏星晚留下的2000块银行卡，笑了。
「对不起，姐姐。」
「我……现在就过来。」
我麻木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对弹幕的安慰建议视而不见。
我不怪它们。
是我自己没本事。
没有保护好妹妹。
也没有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现在应该报警。
但报警真的有用吗。
苏星晚才是那个众人所知的苏家大小姐。
她有着几十万的粉丝，还有爸妈的宠爱。
苏家花一点钱就能将事情压下去了。
我的委屈难过，对于这对夫妇而言。
根本不重要。
而且。
现在妹妹更重要。
林护士看见我时，本来还愤怒的脸却被震惊代替。
「你……你怎么了？」
我从不远处的镜子瞧见了自己的狼狈，付之一笑。
「麻烦您了，我来接妹妹了。」
工作人员打开了袋子给我看了妹妹。
和平时那个总爱将姐姐挂在嘴边的念念有些不一样。
现在的她太安静了。
我想伸手抚摸她，但却不敢。
我身上脏。
我谢过工作人员，带着妹妹去了殡仪馆。
念念脸色太白了，不好看，可如果请入殓师化妆，我的钱就不够了。
我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是我对不起念念。
她一个这么爱美的小姑娘。
我却没办法让她最后再漂亮一次。
等骨灰盒子到手后，天空也下起了蒙蒙雨。
我紧紧抱着骨灰盒，不顾浑身酸痛，朝着不远处的山上走去。
妹妹说过，她喜欢站在高处。
我没钱买墓地，只能给她在山上选了一出好风景。
小小的土包上，竖着一个木牌。
上面写着四个字【念念之墓】
没有姓氏。
因为我觉得，念念应该也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