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生活会就此步入正轨,可谁曾想,楚跃峰以程婉英当初占了孙静的大学名额为由,将孙静接入家中住。
不仅如此,他还格外热心地主动担负起照顾孙静女儿的重任。
就这样,四个人同处一个屋檐下,日子过得却格外别扭。
程婉英明明是楚跃峰的妻子,可是却要单独住在茅厕旁的小房间里。
而孙静则大摇大摆地带着女儿与楚跃峰住在主卧室。
有时夜晚,房间内还会传出异样的声音,之后孙静会浑身是汗的出来,要求程婉英给她洗澡搓背。
她心中始终对当初占用孙静大学名额一事怀有愧疚。
所以,面对孙静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咬咬牙应了下来。
程婉英在这样压抑的生活环境中日复一日地操劳着,落下了一身的疾病。
到了六十多岁,她已然重病在床,生命垂危。
就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孙静拉着女儿,大摇大摆地走到她的床前,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得意笑容,
“程婉英,你知道吗?”
孙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中满是嘲讽与戏谑,
“当初我根本就没考上大学,那名额本就是你自己的,是楚跃峰联合我一起骗了你,为的就是让你替我去吃苦受累,好让我能舒舒服服地留在他身边。”
“还有晶晶,”
孙静一边说,一边亲昵地摸了摸女儿的头,
“他可不是什么我亡妻生的孩子,她就是我和楚跃峰的亲生骨肉,这些年,可真要谢谢你帮我们做了那么多事,你这冤大头,当得可真称职啊!”
程婉英听闻这惊天真相,只觉气血上涌,一口鲜血瞬间从口中喷出,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待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高考报志愿的那一天。
一时间,过往的痛苦、悔恨与不甘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攥紧了拳头。
既然上天愿意再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这一回,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一定要远远地躲开那对奸夫***,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
程婉英将小本子放回兜里走出了门。
正好楚跃峰和孙静正从外面回来,孙静一手牵着晶晶,身子有些暧昧地贴在楚跃峰身边。
三人满脸笑意,俨然一副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
楚跃峰抬头看见程婉英,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与孙静拉开些许距离,
“我刚才带小静去县里买了点东西,毕竟你的大学名额是她给的,我得感谢一下她。”
听着前世楚跃峰用过无数次的话术,程婉英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越过他们准备去镇上买点东西,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
楚跃峰看到她这副不在意的样子,怒从心头起,对着程婉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
“你摆个臭脸给谁看啊?拿了别人好处还摆脸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人啊?”
上一世程婉英还会因为愧疚而向他们低头,但是已经知道真相的她只觉得困惑。
程婉英不懂。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无耻恶毒到这种地步?
孙静拉了拉他的衣角:“跃峰,婉英有怨言是正常的,毕竟你是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