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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瞎子，打小就看不见这花花世界，全靠耳朵和手来感知周围。
有人告诉我，京城的盛德堂里有个老神仙，能治天下疑难杂症。
我三个月前来到京城，但连盛德堂的门都进不去。
我没钱。
老骗子是我偶然碰上的。
当时我被盛德堂看门的药童打包丢了出来，砸晕了路过的老骗子。
我跟老骗子说我是来治眼的。
他信了。
扔给了我一个干巴巴的馒头，拍着胸脯说让我跟着他混，三天吃九顿。
我跟了。
结果他拉着我假装道士，利用那些大户人家的迷信心理，进去骗吃骗喝。
这三个月，我们扮过茅山道士，崂山仙童，最险的那次在县令老宅，他让我装癫痫抽搐，硬说是请神上身的后遗症，多讹了人家二十两。
那天我是黑着脸出府的，出来后咬牙切齿。
「你积点德吧！」
老骗子满不在乎，「这都是民脂民膏，骗骗怎么了，他还得谢谢咱呢。」
就听见背后远远传来管家的呐喊，「谢谢您啊仙长！」
老骗子得意的捋捋胡子，「你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