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姐文学网
就这样，在众人的唾骂声中，我被关进地牢。
当晚，戚寒夜来了。
牢内牢外，一站一坐，四目相对。
戚寒夜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愧疚，只有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我抬头望向居高临下的男人。
恍惚间像是又看见了那个奄奄一息即将死在我剑下的小魔族。
那时的戚寒夜朝她不甘大喊：“就因为我天生魔种，我就非死不可吗？明明我什么都没做过。”
所以现在，我也问出一样的话。
“就因为姜曦月一句话，我就非死不可吗？明明我什么都没做过。”
如此相似的话，让戚寒夜不禁愣神。
他想留下屠钰，哪怕知道她是假的，可至少能让他恍惚间以为应璃还在他身边。
可姜曦月喝下毒药，如今除了九尾狐的血，没人能救她。
她死了不值一提，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的死在戚寒夜面前都不值一提。
可他绝不能让应璃留下的唯一的青莲心受伤。
至于姜曦月想要的其他尊荣，无论是成为魔后，还是继承圣女之位，他都不在乎。
反正他要的那个人早就回不来了。
回过神，在屠钰似乎泛着水光的眼神中，戚寒夜点点头。
“对，就因为姜曦月，你必须死。”
话落，没有戚寒夜预想中的哭闹，我只是轻轻点头。
“我知道了。”
戚寒夜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你和姜曦月真是天地间最般配的一对。”
一句再平淡不过的话，却让戚寒夜心中莫名泛起一种怒意，他眯眼看着屠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甩袖离开。
三日后。
祭祀大典盛况空前。
我被压着跪在高台上。
一旁的姜曦月穿戴一身圣洁华贵的白衣祭祀袍，派头十足，仿佛今天真的能继承圣女的衣钵。
有人暗处感叹。
“姜曦月真是命好，本来一介小妖法力低微，早该转世投胎了。”
“却偏偏得到圣女亲传的青莲之心，到如今都是少女的模样，从今往后，便是世间最尊贵的圣女了。”
戚寒夜走到跪着的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按照流程问道。
“罪人屠钰，可知罪？”
我仰头望向他：“尊上问的，是爱上你这件事吗？”
看着戚寒夜，看着他如千年前别无二致的脸，我一字一句地开口。
“那我的确后悔了。”
戚寒夜眼底的温度彻底冷下来。
不等他再说什么，另一边，姜曦月已经准备完毕。
祭祀台中央一道光柱冲天而下落在她身上，姜曦月碧色的瞳孔熠熠生辉，仿佛真的受到赐福一般。
前来观礼的魔族都振奋了，传出一声又一声喝彩。
他们都在等待那激动人心的时刻，等着姜曦月成为新晋圣女！
“吉时已到，祭祀大典开始。”
“我现在就将罪人血祭，已告慰姐姐在天之灵！”
姜曦月说完，高高举起长剑，径直走到我面前。
“用你一命，换我荣耀加身坐实圣女之名，你也算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