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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拙的哭声像小猫叫，一声声挠在心尖上。
疏影搂着他，镜尘攥着姐姐衣角，三个孩子缩在墙角发抖。
我认命地爬起来，走向那口破米缸。
缸底干净得能照见人影，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烦躁地坐回床边，手无意间滑进枕头下。
指尖触到一团温热柔软的东西！
掀开那个发黄的荞麦枕头，底下竟有个油纸包。
打开是四个白胖的肉包子，还冒着热气，旁边散着几块碎银子。
我狠狠掐了大腿，疼得倒吸凉气。
不是梦！这枕头是聚宝盆？
「娘……」疏影盯着包子直咽口水，眼神却更恐惧了。
镜尘把脸埋进姐姐后背，守拙却像小狗般爬过来，鼻子一抽一抽。
「拿着！」我递过去三个包子。
疏影迟疑着接过，先掰下一点自己尝了尝。
过了一会儿，才把包子分给弟弟妹妹。
三个孩子狼吞虎咽，守拙噎得直伸脖子，还死死攥着包子皮。
看着油纸包，我捏紧碎银子。
这穿书福利未免太及时了些。
疏影突然跪下来磕头：「谢谢娘！我们以后一定多干活！」
镜尘也跟着跪倒，瘦小的肩膀抖得像落叶。
我心里猛地一刺。
「起来。」我去拉她们，手刚碰到，疏影就吓得一颤。
守拙却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油汪汪的脸蹭在裤子上：
「娘！包子香！」
窗外暮色渐沉，破屋里第一次有了食物香气。
三个孩子蜷在硬板床上睡了，疏影还紧紧搂着弟妹。
我盯着那个诡异的枕头，忽然发现油纸内侧似乎有字。
对着月光细看，像是「千秋」两个墨色小字。
千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