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可下一刻,匕首被一脚踹飞。
萧烈笑得玩味,“公主这样美艳动人,我的士兵们还没尝过,你怎么能死呢?来人,将她送进营帐,犒赏三军。”
于是,我成了妓子。
属于公主的尊贵,一丝不剩。
每天,我都被一群壮汉团团围住,全身上下都被侵犯着。
流水的凶狠士兵,只有一个妓子。
所有人都抢着排队找我。
我的孩子,因为巨大的撕扯力流掉了。
孩子的死,抽干了我所剩无几的再想精神气。
我最无助的日子里,每时每刻都在想念裴景。
因为再不想他,就没有机会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活不久了。
我还听说,裴景得父皇赐婚,近日就要迎娶楚嫣。
他们紧锣密鼓准备的盛大婚礼,传的天下尽知。
好啊,真是好啊。
楚嫣毫不费力,就要夺走我珍视的一切。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黑压压的长队,眼泪滚落。
双腿已经麻木,沉重的好像灌了铅,提也提不起来,就连嗓子也干到发痒,带着一丝腥甜味……
眼前一黑,我解脱的笑了。
我要去见母后了吧?
真好。
……
死后,我被匈奴王剥皮抽骨,做成了人皮鼓。
消息传回中原,气疯了许多朝臣。
他们上奏,要父皇派人迎我尸骨回京。
于是大军压境。
沉溺享乐的匈奴士兵,节节败退。
大概是怨气过重,我的魂魄一直飘荡在草原上。
我亲眼看见大军来袭,有个男人浑身浴血,下了马,于一千匈奴精兵中杀出血路,直逼匈奴王。
我看不清他是谁,却能清楚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竟有上位者才有的迫人威势。
“萧烈,我要取你的项上人头,是告知,不是要与你和谈。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心爱的人取乐。”
他高举绣春刀,斩下了匈奴王的人头。
而后夺过人皮鼓,抱在怀里,声音轻的可怕,“我曾许下誓言,定要娶你,护你周全。可惜一步慢,步步慢。”
于鼓前,他割断手腕,“我用命偿还,换你复生。”
一股巨大的吸力,撕破长空而来。
我失去意识前,只来得及分辨男人眼下的一眼殷红泪痣。
像极了裴景。
可我知道,那不是他。
前来迎我尸骨,为我落泪,为我厮杀的是小侯爷江恒。
我彻底崩溃。
哈哈哈为什么我要将真心,送给最不稀罕我的裴景。
如今,这样好的江恒,竟要为我赴死。
我该死!真他妈该死!
我重生了。
重生在裴景官拜二品时。
可如今我心里藏着的,只有江恒一人。
前世我烂到恶心,他却跪在地上,一点点的将我拼凑了起来。
想到那句“一步慢步步慢”,我就心口震动,疼得绝望。
向父皇请了出宫令,我前去盛源酒楼。
每次我在裴景那吃了瘪,江恒都会请我喝酒。
这次,他也在。
酒后三旬,我抱着酒瓶,哀哀的哭,“我难受,你别不理我。”
“你不要我,还有谁能要我?”
“求求你娶我。”我情难自控,抱住男人的腰腹。
这腰瘦而有力,不同裴景的削瘦骨感。
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叹,“阿禾,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裴恒。”
江恒眼下的殷红泪痣,在烛光下,妖冶到让人心颤。
我想到了前世。
他为了我,竟从京城里最纨绔的小侯爷,成了活阎王,统帅三军,狠戾杀人。
在我迟疑的片刻。
江恒一手揽着我的肩膀,一手按在腰间的绣春刀上,“你喝醉了就胡闹,也不怕着了匈奴人的道。”
我惊讶的眨了眨眼,酒醒了一点点。
江恒是长安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出身侯门,是家中独子,向来喜欢流连青楼瓦舍,一掷千金为花魁。
真是没想到,他还能关注到匈奴求娶公主一事。
比起裴景,他更有心。
心头酸酸涨涨的,我很难过。
为什么我没有更早的发现江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