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孕期三月时,丈夫养在帮派里的金丝雀蛇毒发作,痛不欲生。
身为黑帮老大的江慕凡,拿着响尾蛇咬在我的身上,打算抽取我体内的抗毒血清。
我死死地攥着他的手,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哀求道:
“慕凡,我怀孕了,孩子才三个月。中了蛇毒,孩子会死的!”
可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冷冷地回答:
“黎夏现在很难受,她从前救了我一命,这是我该做的。”
蛇毒在我体内渐渐发作,我浑身抽搐,口唇发青。
江慕凡满意地笑了笑,亲自拿着针筒抽了一大管血。
身下开始流出鲜血,我浑身发冷,心中绝望。
一个未知号码发来消息,问道:
“南墙撞够了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回复对方:
“好,七天之后,来接我走吧。”
—
等我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连连摇头。
“蛇毒太过猛烈,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请你节哀顺变吧。”
我低头看了看随着药物排出的胚胎,不到巴掌大,浑身青紫。
泪水打湿了我的衣领,我就连呼吸都止不住地在颤抖。
医生翻阅着我的检查报告,眉头更是紧锁。
“这些年的蛇毒在你身体里积累太多,无法排出。估计以后再无怀孕的可能。”
听到这话,我麻木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想打电话给江慕凡。
电话里,黎夏的笑声没有停过。
我咬了咬牙,委屈地说:
“江慕凡,我流产了,因为那个蛇毒。”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江慕凡的语气格外冷静。
“不就是流产了吗,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不会再有了,我怀不...”
话还没说完,电话“啪”的一声被对方挂断。
等我第二天回到家里,却发现屋外摆着满满的贺礼,墙上贴着贺喜的贴纸。
刚把门推开,江慕凡便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孩子没了就没了,给我打电话,是想要责怪黎夏吗?”
“知不知道她为此哭了多久!?”
训斥完了我之后,他回到房间里,将一把金子做的长命锁拿出。
“黎夏,快看这个长命锁,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
我盯着那个礼物不放,金灿灿的长命锁晃得我的眼睛生疼。
一周前,我就已经在卧室里看到过这个礼物。
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江慕凡送我的那一天,万万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
客厅里的小弟将我无视,齐齐为黎夏庆祝。
“恭喜大哥恭喜大嫂,现在孩子有一个月了吧。这可是你们爱情的结晶啊。”
“等满月酒的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大吃一顿。”
客厅里的笑声格外刺耳,我无论如何也融不入这个环境。
快步走进卧室,关上门的瞬间,我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床边的电视上正播放着昨晚的颁奖典礼,标题叫做:
“蛇毒血清新研究成功,黎夏研究员以身试毒,造福百姓。”
视频里,黎夏拿着奖杯,站在台上。
艰难的站起身子,我发现我的书桌和电脑被人动了手脚,里面的资料消失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