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安,强求的姻缘不过徒增怨怼。”宫宴之上,他当众撕毁婚书,
十年痴恋沦为满京笑柄。“是我楚姒安今日不要你了!”我摔碎定亲玉佩,
却在转身刹那窥见未来——咳血而亡的结局,而他红妆十里另娶新欢。“宿主觉醒成功。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炸响——原来我的人生,竟是一本狗血话本?
“任务:让苏淮玉爱上你,否则——死。”我冷笑抬眼,却撞进一双灼热的小鹿眼。
少年将军逆光而立,指尖轻擦过我手腕:“姐姐,那个人……不配看你哭。”1"楚姑娘,
强求的姻缘不过徒增怨怼。"苏淮玉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在太后寿宴的丝竹声中劈开一道裂痕。我捏着琉璃盏的手指一颤,
甜腻的荔枝酿泼洒在月白裙裾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满座朱紫贵胄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英国公夫人手中的金丝团扇"啪"地掉在案几上,我甚至能听见身后侍女们倒抽冷气的声音。
"世子此言何意?"我放下酒盏,指尖在袖中掐进掌心。十年了,
我太熟悉他这副表情——眉头微蹙,唇角绷直,仿佛与我多说一个字都是施舍。
苏淮玉广袖下的手指动了动,那是他不耐烦时的习惯动作。他今日束着青玉冠,
雪色锦袍上银线绣的云纹在宫灯下流转,衬得他越发像尊冰雕的神像。"字面意思。
"他抬手抽出袖中婚书,雪浪般的宣纸在指尖翻飞,"父母之命的婚约本就可笑,
如今——""世子慎言。"我猛地站起身,腰间玉佩撞在案几上发出脆响。
这一刻我突然看清了他眼底的厌恶,那种看蝼蚁般的眼神。十年间无数次送去的点心,
无数次守到凉透的醒酒汤,原来在他眼里不过是纠缠。我摘下腰间定亲玉佩拍在案上,
玉上缠枝莲纹硌得掌心发疼:"退婚可以,但请世子记住——"我扬起下巴,
听见自己声音亮得惊人,"是我楚姒安今日不要你了。"满座哗然。苏淮玉瞳孔骤缩,
手中婚书"刺啦"一声裂成两半。就在这刹那,我眼前突然闪过陌生画面——三年后的冬夜,
我咳血死在闺阁,而苏淮玉正红妆十里迎娶尚书嫡女。"宿主觉醒成功。
"机械音在脑中炸响,"本书《冷情世子宠娇妻》剧情传输完毕。"我踉跄扶住案几,
指节泛白。原来我的人生只是一本书,而苏淮玉当众退婚这一幕,竟是原著开篇的"爽点"。
"强制任务发布:让苏淮玉爱上您,否则三年后将如原著走向死亡。"我几乎笑出声来。
十年真心换不来他一个正眼,现在却要我去求这尊冰雕动情?"楚姐姐?
"清朗的少年音从殿外传来。我仓促抹去眼角湿意回头,正撞进一双小鹿般澄澈的眼睛。
谢临风玄色戎装未卸,肩头还落着夜露,手里卷轴硌得掌心发红,
却腾出两根手指捏着帕子递来:"宫墙风大,容易迷眼。"我认得他。镇北将军幼子,
去年冬猎时我替他包扎过狼咬的伤口。那时他疼得冷汗涔涔还要冲我笑:"姐姐手真软。
"此刻他指尖在帕子下轻轻擦过我手腕,温度烫得惊人。远处传来苏淮玉的脚步声,
谢临风突然上前半步,用身体将我严严实实挡在阴影里。"别回头。"他低头凑近我耳畔,
松木香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那个人...不配看你哭。"我怔怔望着他睫毛投下的阴翳,
突然发现这孩子长高了。去年还需仰头看我,如今竟要微微俯身才能耳语。"谢小将军。
"苏淮玉冷冰冰的声音刺过来,"边疆捷报该呈兵部,不是拿来...""世子教训得是。
"谢临风转身时故意将我护在身后,腰间佩刀"恰好"撞上苏淮玉手中的碎婚书,
"不过下官记得,您方才已经解除婚约?"他歪头露出虎牙,
"那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过问楚姑娘的事?"苏淮玉指节泛白。我太熟悉这个表情,
上次见他这样还是我偷亲他脸颊时。可此刻他阴沉的目光却钉在谢临风虚揽在我腰间的手上。
"宿主注意,男主情绪波动达到攻略阈值。"系统突然提示,"建议趁势...""闭嘴。
"我在心里冷笑,当着苏淮玉的面抓住谢临风袖口,"劳烦小将军送我一程。
"谢临风眼睛倏地亮起来。他解下猩红披风裹住我,
指尖"不经意"擦过我颈侧:"姐姐当心台阶——"尾音拖得绵长,气得苏淮玉拂袖而去。
苏淮玉踏出殿门时,袖中木雀的翅膀硌得掌心发疼。
十年前小姑娘踮脚将木雀塞给他时的温度,突然灼伤指尖。"世子?"随从见他驻足回望。
他猛地攥紧木雀转身离去,却在拐角处听见谢临风的笑声。
宫灯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少年正俯身为她系紧披风——就像那年冬猎,
他躲在树后看着她为谢临风包扎伤口那样。马车轱辘转动时,
系统又开始聒噪:"宿主刚才错过最佳攻略时机...""知道原著里我怎么死的吗?
"我望着窗外渐远的宫墙,"是跪着求他回心转意时,被他的新欢推下冰湖。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谢临风披风内衬,
那里绣着歪歪扭扭的"安"字——去年随手送他的帕子,竟被他缝在贴身衣物上。
谢临风突然凑过来关窗,鼻尖几乎擦过我脸颊:"风大。"他耳尖通红却不肯退开,
少年热气透过单薄衣料灼烧着我的手臂,"姐姐,我明日能来送桂花糕吗?
"我看着他睫毛上细碎的光,突然想起系统说的"死亡倒计时"。
或许...换个玩法也不错?"宿主终于想通了!现在请按照以下步骤...""不。
"我笑着抚平谢临风衣领褶皱,感觉他瞬间屏住呼吸,"我要他跪着求我回头。
"车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帘子被剑尖挑开一道缝,苏淮玉玉冠微乱,
手中攥着那枚被我丢弃的木雀:"楚姒安,你..."谢临风的佩刀"铮"地出鞘三寸。
我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冲窗外莞尔一笑:"世子,请自重。"这是十年前我初见他时,
他对我说过的第一句话。当夜,苏淮玉独自在祠堂罚跪。烛火摇曳中,
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木雀——那是十岁那年楚姒安刻给他的生辰礼。
木雀翅膀上还留着道刻痕,是当年他为她挡箭昏迷时,她在病榻前失手划伤的。
"世子爷..."老管家捧着药膏进来,
"您肩上的伤..."苏淮玉突然抓住老管家的手:"张叔,
你还记不记得...她及笄那年,是不是在雪里等了我很久?
"老管家叹息着点头:"楚姑娘抱着兔子灯,冻得嘴唇都紫了..."烛花爆响,
苏淮玉猛地攥紧木雀。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记忆汹涌而来——十四岁他染风寒时,
是楚姒安翻墙送药,被父亲责罚跪了一夜;十六岁春猎遇险,她徒手扒开荆棘寻他,
十指鲜血淋漓..."原来我都记得..."他对着祠堂牌坊轻笑出声,
笑着笑着突然将木雀狠狠砸向地面,又在它坠地前狼狈接住,
"可我为什么...现在才明白?"2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妆台上时,
我正盯着铜镜里自己眼下淡淡的青黑发呆。昨夜回府后,母亲抱着我哭了半宿,
父亲则摔碎了他最爱的青瓷笔洗。"姑娘,外头..."丫鬟春桃欲言又止地捧着梳篦,
眼神不住往院门方向飘。"直说。""谢小将军在角门等了一个时辰了,
说是..."她突然红了脸,"说是给姑娘送桂花糕。"我指尖一顿,唇边不自觉漾起笑意。
昨夜马车里那句"明日能来送桂花糕吗"竟不是客套话。"宿主请注意,
攻略对象苏淮玉正在茶楼观望。"系统的机械音突兀响起,"建议利用男配**男主情绪。
"我冷笑一声,故意将发髻挽得比平日精致三分:"告诉谢小将军,我这就去。
"谢临风在角门外反复整理着衣领,
袖中藏着去年冬猎时偷藏的帕子——当时她为他包扎伤口,这方绢帕沾了血,
他却像得了珍宝般贴身收着。他低头嗅了嗅油纸包,
突然红了耳尖:"陈记的桂花糕...她应该会喜欢吧?"角门外,
我看谢临风正踮脚去够我院墙外探出的海棠枝。少年一身靛蓝骑装,发梢还沾着晨露,
听到脚步声猛地回头,手里油纸包险些掉在地上。"姐姐!"他眼睛亮得惊人,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我排了半个时辰队买的陈记桂花糕,还热着..."话音未落,
他忽然伸手拂过我鬓角,温热的指腹擦过耳垂:"海棠花落在姐姐发间了。
"那瓣粉白的花被他捏在指尖,却迟迟不扔,反倒悄悄塞进了自己袖袋。
我佯装没看见他的小动作,接过油纸包时故意让指尖相触。少年耳尖瞬间红透,
却得寸进尺地凑近半步:"姐姐尝尝?我特意让少放糖,记得你不爱太甜。
"油纸掀开的刹那,甜香扑面而来。我捏起一块糕点,
余光瞥见街对角茶楼窗口闪过一抹雪色衣角——苏淮玉果然在看着。"好吃么?
"谢临风突然低头,就着我的手咬去半块桂花糕。唇瓣擦过指尖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他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果然比边关的甜。""谢临风!"我作势要打,
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少年掌心滚烫,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
拇指在我腕内侧轻轻摩挲——那是去年替他包扎伤口时,我曾无意触碰过的地方。
茶楼方向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瓷片扎进掌心时,苏淮玉想起十四岁那年的元宵夜。
楚姒安提着兔子灯在雪中等他,琉璃灯罩上映出的不是月光,而是她冻得发青的指尖。
当时他故意绕道偏门,却在三更天偷偷返回,
捡起她遗落的灯——如今那灯还收在他书房暗格里,灯罩裂痕处贴着金箔,
与她此刻唇上被咬破的伤口如出一辙。谢临风眯眼望去,忽然将我往怀里一带,
借着身形遮挡在我耳边轻语:"姐姐,好像有人妒忌了呢。"他的呼吸喷在耳廓,
激起一阵战栗。我正要挣脱,巷口突然传来尖利的嗤笑:"这不是被退婚的楚大**吗?
光天化日就与男子拉拉扯扯..."永昌伯家的三姑娘领着几个贵女堵在巷口,绢扇掩着唇,
眼里闪着恶意的光。我认得她,原著里后来成了苏淮玉的红颜知己。"抱歉。
"谢临风突然横跨一步挡在我身前,玄色披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马儿见不得脏东西。
"说罢猛地吹了声口哨。一匹枣红骏马从巷尾疾驰而来,铁蹄踏过积水坑,
泥浆精准溅了那群贵女满裙摆。尖叫声中,
谢临风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糖人:"小时候姐姐给我买的,现在该我哄你了。
"糖人是个骑马的小将军模样,眉眼竟与他有七分相似。我接过糖人时,
他忽然俯身在我颊边飞快一吻:"姐姐比糖人甜。"不等我反应,他已翻身上马,
逆光中朝我伸出手,"带你去个地方?"茶楼窗口,苏淮玉的身影已经消失。
系统在脑中疯狂警报:"男主心率异常!宿主快追上去解释!"我望着谢临风骨节分明的手,
突然想起原著里那个孤独死去的楚姒安。她到死都在等苏淮玉回头,
而此刻阳光正将少年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好啊。"我搭上他的手,被他一把拽上马背。
谢临风双臂环住我扯紧缰绳,胸膛紧贴我的后背,心跳声震耳欲聋。骏马穿过长街时,
我隐约听见茶楼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谢临风在我耳边轻笑,突然加速冲向城外。
风掠过耳畔,他哼起边关小调,温热唇瓣不时擦过我的发丝。"宿主!男主正在砸茶楼!
"系统声音扭曲,"攻略进度上升至5%!"我仰头靠在谢临风肩上,
看他阳光下透亮的琥珀色瞳孔。那里头盛着的喜欢纯粹炙热,
与苏淮玉永远冰冷的眼神截然不同。少年突然低头,鼻尖蹭过我的额角:"姐姐在想什么?
""在想..."我故意提高声调,"某些人捏碎茶盏的样子一定很可笑。
"谢临风放声大笑,搂着我的手臂又收紧几分。马儿跃过溪流时,他忽然正色:"姐姐,
我知道你在利用我气他。"我心头一跳,却见他眉眼弯成月牙:"但我甘之如饴。
"说罢突然策马冲上高坡,在悬崖边猛地勒住缰绳。"看。"他指向远处层叠的青山,
"那儿有片野梅林,等开春我带姐姐去看。"又凑近我耳畔,呼吸灼热,"不过现在,
姐姐是不是该想想怎么应付追来的人?"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只见官道上烟尘滚滚,
一袭雪色衣袍的苏淮玉正策马追来,玉冠散乱,哪有半分平日清冷自持的模样。
谢临风轻笑一声,突然扳过我的脸:"姐姐,配合一下。"说罢在苏淮玉堪堪能看清的距离,
低头吻住了我的唇。3谢临风的唇瓣压下来的瞬间,我听见身后传来马匹受惊的嘶鸣。
少年将军的手臂像铁箍般将我禁锢在怀中,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唇间还带着桂花糕的甜香,舌尖却强势地撬开我的牙关,攻城略地般扫过每一寸敏感处。
“唔…临风…”我推拒的手被他一把攥住按在胸口,掌心下是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别动,
”他喘息着稍稍退开,琥珀色的眼眸里燃着我从未见过的暗火,“他在看。”余光里,
苏淮玉的白马人立而起,他雪色的衣袖在风中翻飞如折翼的鹤。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听见茶盏坠地的脆响——不知他又捏碎了第几只杯子。谢临风突然咬住我的下唇,
不轻不重地磨了磨:“姐姐不专心。”说罢竟抱着我翻身下马,将我抵在路边的老槐树上。
粗糙的树皮硌得后背生疼,他却用手垫在我脑后,另一只手顺着腰线滑下去托住我的腿弯,
直接将我抱离了地面。“放我…嗯…”所有**都被他吞进口中。这个吻比方才更加炽热,
我被迫环住他的脖子维持平衡,指尖陷入他后颈的短发里。少年闷哼一声,将我抵得更紧,
滚烫的躯体严丝合缝地贴上来,某个温热的存在感格外鲜明。“楚姒安!
”苏淮玉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谢临风终于松开我的唇,
却仍保持着抱小孩似的姿势,转头时嘴唇擦过我耳垂:“世子有事?
”我这才看见苏淮玉的模样——玉冠彻底散了,几缕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手中马鞭指向我们,鞭梢却在微微发抖:“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体统?”谢临风低笑一声,突然托着我往上一颠。我惊呼着夹紧他的腰,
听见他在耳边坏心眼地问:“姐姐,你说我们这样…比得上当年你被当众退婚失体统吗?
”苏淮玉脸色瞬间惨白。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只是突然捂住左肩——那里有暗红的血迹渐渐洇开白衣。“宿主注意!男主伤口裂开了!
”系统突然尖叫,“这是刷好感的最佳…”我别过脸去:“临风,我们走。
”谢临风挑眉看了苏淮玉一眼,突然在我颈侧响亮地亲了一口:“遵命,夫人。
”说罢抱着我走向马匹,手臂肌肉绷紧,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像是故意要让某人看清。
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下意识回头,看见苏淮玉跪倒在尘土里,手指深深抠进地面,
肩头的血染红了大片衣料。“要回去吗?”谢临风停下脚步,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看着他被阳光镶上金边的侧脸,
忽然想起原著里这个少年被万箭穿心的结局。系统在我脑中疯狂报警,
说苏淮玉的好感度正在剧烈波动。“临风,”我伸手抚上他绷紧的下颌,
“我想吃陈记的龙须糖。”少年瞳孔猛地收缩,随即绽放出比朝阳还耀眼的笑容。
他抱着我翻身上马,在扬鞭前突然转头对苏淮玉喊:“世子伤得不轻,
还是早点回府吧——毕竟,”他故意在我发顶落下一吻,“我的姒安姐姐会心疼。
”马儿撒开四蹄狂奔起来,风声呼啸中,
我听见身后传来瓷器接连碎裂的声响——不知又是哪个倒霉茶摊遭了殃。三日后,
京城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站在廊下看雨帘如注,手中药包被攥得发烫。
系统从早上就开始聒噪,说苏淮玉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楚娘,
马车备好了。”春桃撑着伞过来,眼神复杂,“您真要…”“最后一次。”我轻声说,
不知是在告诉她还是告诉自己。苏府角门的小厮见是我,连通报都省了,
直接摆手:“世子说了,楚姑娘与狗不得入内。”雨水顺着伞骨流进后颈,冰凉刺骨。
我沉默片刻,将药包递给小厮:“劳烦转交…”“不必了。”门内传来苏淮玉冷淡的声音。
他披着件月白外袍站在廊柱旁,脸色比衣裳还白,“楚姑娘何必假惺惺?”我抬头看他,
雨水模糊了视线。十年了,这个人永远站在高处,用看蝼蚁的眼神俯视我。“宿主快哭!
”系统急道,“男主最见不得你哭!”我反而笑了,扬手将药包扔进水里:“是啊,我犯贱。
”转身时听见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是重物落水的闷响。苏淮玉竟踉跄着追出来,
生生踩进我扔药包的水凼里。他雪白的衣摆瞬间浸满泥水,右手还保持着向前抓取的姿势。
“楚姒安…”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明明…”“明明什么?”我打断他,
“明明该像条狗一样随叫随到?”雨水流进眼睛,刺得生疼,“苏淮玉,
你记不记得去年上元节,我在雪地里等了你三个时辰,就为送一盏兔子灯?”他瞳孔骤缩。
那晚我冻得十指青紫,而他在暖阁与人对弈,连窗都没开过。“记得又如何?
”苏淮玉突然冷笑,“现在攀上谢家,楚姑娘倒是硬气了。”“是啊。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他的背确实比世子的心暖和。”这句话像利剑般刺得他身形一晃。
鲜血从他肩头渗出,在白衣上洇开刺目的红。系统在我脑中疯狂报警:“警告!
男主生命体征下降!好感度异常飙升!”“姒安!”谢临风的声音破开雨幕。
少年连伞都没打,浑身湿透地策马奔来。他滚鞍下马时踩进水坑溅了苏淮玉一身泥,
却看都不看,直接脱下外袍裹住我:“怎么跑这儿来了?”苏淮玉盯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
突然咳出一口血:“你们…”“我们很好。”谢临风截住话头,打横将我抱起,
“不劳世子挂心。”转身时却压低声音问我:“要回头吗?最后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被雨水冲刷的眉眼,忽然想起原著里那个至死都没等到苏淮玉回眸的楚姒安。
而现在,少年将军的怀抱暖得像朝阳。“回家吧。”**进他怀里轻声道。谢临风浑身一震,
随即收紧了手臂。他抱着我走向马匹,在雨中每一步都踏得极重,
像是要把某些东西永远踩进泥里。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我没有回头,
但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男主昏迷前好感度达到30%,攻略进度10%。
”谢临风将我抱上马背后,突然捧住我的脸狠狠吻下来。
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咸涩和少年炽热的体温,像是要把这十年的委屈都熨平。分开时,
他额头抵着我的,轻声说:“从今往后,你的眼泪只能为我流。”远处,
苏府的下人们正手忙脚乱地扶起昏迷的苏淮玉。雨越下越大,将一切过往冲刷得干干净净。
4晨雾还未散尽,谢临风已经翻进了我院墙。少年将军单手撑着窗棂跃进来,
发梢还沾着晨雾,怀里却紧紧护着个食盒。“姐姐猜猜是什么?”他献宝似的掀开盖子,
江南点心的甜香立刻溢满闺房,“寅时就去找老师傅学的,手指烫了三个泡。
”我抓起他的手细看,果然在虎口处发现几处红肿。刚要说话,他突然反手扣住我的手腕,
将我拉近至呼吸相闻的距离:“心疼了?”“谁心疼你…”我别过脸,
却被他用鼻尖蹭开散落的鬓发。“那姐姐尝尝?”他咬住半块杏仁酥凑过来,“我喂你。
”唇齿相贴的瞬间,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谢临风眼神一凛,
抱着我旋身躲到屏风后。透过雕花缝隙,我看见苏淮玉踉跄着从墙头栽下来,
手中还攥着几枝带露的梅花。“世子爷这是…”春桃的惊呼戛然而止。
苏淮玉拂开小丫鬟要来搀扶的手,雪白锦袍沾满草屑。
他低头整理花枝的模样认真得近乎虔诚,仿佛不是在翻墙,而是在进行某种神圣仪式。
“宿主注意!”系统突然兴奋起来,“男主首次主动...”“闭嘴。”我掐断系统提示,
却被谢临风趁机含住耳垂。少年犬齿轻轻磨着软肉,
另一只手已经探入我衣襟:“姐姐分心了。”“你…”我刚要呵斥,
院中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苏淮玉失手打翻了随身带的茶盏,热水浇在梅花上,
蒸腾起一片白雾。谢临风低笑一声,变本加厉地吻上我颈侧:“他是不是从来不知道,
姐姐这里最敏感?”院里的苏淮玉猛地抬头看向窗口。明明隔着屏风,
我却感觉被那道视线烫得一颤。谢临风趁机将我压倒在软榻上,
指尖灵巧地挑开衣带:“让他听。”“胡闹!”我慌忙去推,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头顶。
少年滚烫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上来,某个温热的存在感格外鲜明。“姐姐,
”他喘息着咬开我领口盘扣,“你猜他现在是什么表情?”院中突然响起剑锋出鞘的龙吟。
透过屏风,我看见苏淮玉抽出佩剑抵在自己颈间,鲜血顺着剑刃蜿蜒而下。“楚姒安。
”他声音哑得不成调,“你要看我死在这里吗?”谢临风动作一顿,
随即报复性地在我锁骨上吻出红痕:“世子好手段。”他慢条斯理地替我拢好衣襟,
“可惜...”“临风。”我按住少年青筋暴起的手臂,“让我跟他单独说两句。
”谢临风眯眼打量我片刻,突然扯开自己衣领,在相同位置也留下吻痕:“盖个章。
”说罢翻窗而出,临走前还故意在苏淮玉面前舔了舔唇角。院内一时只剩我与苏淮玉。
晨风穿过梅枝,带落几片沾血的花瓣。他颈间的伤口还在渗血,将雪白领口染成刺目的红。
“为什么是他?”苏淮玉突然开口,“我可以学…”“学什么?”我打断他,
“学他记得我畏寒?学他会为我暖手?”喉咙突然发紧,“苏淮玉,我及笄那年染了风寒,
咳得整夜睡不着,你在做什么?”他瞳孔骤缩。那晚他在书房与幕僚议事,
派人传话说“别来打扰”。“我…”“你送过我一盏琉璃灯。”我指向多宝阁上蒙尘的物件,
“说怕我走夜路。可你知不知道…”声音突然哽咽,“我夜夜点灯,
只是为了让你回府时能看见我院子亮着。”苏淮玉手中的梅枝啪地折断。他向前踉跄几步,
突然跪下来抱住我的腿:“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这个永远挺拔如松的男人,
此刻跪在地上发抖。我伸手想扶,却在碰到他肩膀的瞬间被系统警告:“宿主!
男配正在墙外听着!”果然,墙角传来佩刀撞上青石的轻响。苏淮玉也听见了,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一道陈年箭伤:“你十五岁那年,
我为你挡的这一箭…”“世子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谢临风的声音从墙头传来。
少年抱剑而立,阳光将他轮廓镶上一层金边,“前未婚夫?”苏淮玉缓缓起身,
剑尖直指谢临风:“那你又以什么身份…”“未婚夫。”三字掷地有声。
谢临风纵身跃下墙头,腰间玉佩与剑鞘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十日后我便去御前请旨赐婚。
”我猛地看向谢临风。这事他从未提过。少年冲我眨眨眼,
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绢帛——竟是早已拟好的赐婚诏书!“你!”苏淮玉剑锋一转,
谢临风闪身格挡,两人剑刃相击迸出火星。混乱中诏书落地展开,
朱红玉玺刺痛了苏淮玉的眼睛。“不可能…”他踉跄后退,
“陛下怎么会…”“因为我用军功换的。”谢临风归剑入鞘,一把将我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