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沈逸尘生前,她们看不上农村出身的我,在他死后,她们也不让我靠近他半分。
“那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我忍着泪水,红着眼没忍住追问。
沈逸尘却神色隐忍。
紧绷着嘴角,始终沉默。
是一声***打断了我们的僵持。
屏幕里,列表的置顶还是沈逸尘。
自六年前,他就没再用过。
而我却每天每晚,给那个账号发信息,甚至精细到刚刚团购的照片,也发了过去。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还债的这些年,遇到或大或小的委屈和那些难熬的瞬间,都尽数写在那里。
沈逸尘似乎看见了屏幕里的内容。
冷笑了一声,抬眸看向我。
“因为许知意,我忘不掉,也原谅不了你。”
“什么?”
“我忘不了在我被拉进ICU的那天,你逃走了。”
我愣住。
“什么意思?”
我什么时候逃走了......
那年收到沈逸尘的死亡通知,情急之下我找了辆黑车就要往京城赶。
因为坐火车回去要两天,我等不了那么久。
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年的雪下得太大了。
大道高速铁路都封了。
当我赶回海城医院时,新型流感病毒又来势汹汹。
乱作一团的医院里,主治医生和护士大多数都已经支援到别处。
没能见他最后一面,甚至连他的葬礼也没能去。
失魂落魄的我。
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快要被心理疾病压垮的时候。
谢时漾的催债短信发来了。
他是我高中时的死对头,确是这次唯一一个肯借我钱的人。
那时我从床上爬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把钱还完。
就算是为沈逸尘做完最后的事。
“我没逃,沈逸尘,我为了救你去京市找人借钱了!你去查查那年12月6号,你银行卡里的那笔钱,就是我打的......”
我的眼泪开始控制不住如决堤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