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了会议室放下行李,和支书随行来的有的去倒茶;有的去拿凳子;支书笑眯眯地端起烟枪一边抽着一边看着;其他没事的则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我们。
我和同伴们先是打量着这些热情的群众,可没一会儿同伴都自来熟地与他们攀谈起来。而我估计是读书读呆了,一直笨口拙舌的。索性也不参与其中,自顾地坐在凳子上认真感受着门外那些坍塌的房子,似乎在听它们诉说曾经的辉煌……
终于
老支书的一锅烟抽完了,开始拿着烟枪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当当”声,像是军号,众人听闻后都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咳、咳咳……”
对此,支书很满意,清了清嗓子后缓缓说道:“大家伙都别忙乎了,天也不早了,家里没有分到小同志的早点回去该干嘛干嘛去。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有甚稀奇的?”
老支书说完就用眼扫视着众人,很快刚才挤的满满当当的会议室顿时就显得空旷了下来。
老支书抬眼扫了扫留下的人接着说道:
“几位小同志大老远地来了,肯定又累又饿了。今晚就先去俺家吃饭,相互熟悉熟悉,今后这些小同志就分别在各位家里吃住了。”
众人纷纷说好。
一行人便去了支书家里,支书一家很热情,可能事先有准备,很快便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众人围着八仙桌坐定,老支书拿着一个黑乎乎的坛子刚过来,旁边的一个精瘦的汉子眼睛一亮就打趣道:“海棠叔,你终于舍得把珍藏的老白干拿出来了啊!哈哈……
众人大笑,我也附和着。
老支书笑骂道:“你这只醉猴子,整天就知道喝。”
“嘿嘿……酒是粮食精嘛,谁喝谁年轻。”
“好、好,醉猴子今晚你不把这些小同志陪好了,我可拿你是问!”
“我向主席保证,绝对完成任务。”叫醉猴子的瘦汉子虽是一本正经的回答,可还是惹得众人纷纷大笑不止。
接着老支书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端起酒盅,招呼众人一起走一个,大家俱一饮而尽。酒宴正式开始。
菜过五味,醉猴子就端起酒盅开始了“征战”。虽然我从未饮过酒,但男人的天性就是年轻气盛不服气。再加上刚来一个陌生之地真的太需要一杯酒来释放释放内心的压抑。
结果,可想而知我率先离桌而去。迷糊之中,有人来摇晃我,喊我。然后我便像腾云驾雾一般被人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黑暗中走去。
村里的狗吠叫连连,此起彼伏……
当模糊的灯光在我面前一闪,我便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躺在一个柔软、散发阳光味道的被窝之中,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似乎在做一个很甜很美妙的梦……
不等清晨的暖阳透过窗棱照到我脸上,村里的鸡犬像打擂似的你来我往地相互狂飚着噪音,硬生生地把我从美梦中吵醒。
睁眼看到屋顶不是家里的平顶,而是木制的三角梁。想再回忆回忆昨晚是怎么到这的,不仅没想出什么反而感到一阵阵头疼。
咕哧、哗……
咕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