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村东头的玉米地里就传出一声尖叫。
“死人啦——!光着屁股的死人啊——!”
市局刑侦队长杜城赶到时,派出所的人已经把现场围了。他拨开玉米杆看了一眼,头都疼了。
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尸趴在地上,身上盖了几根玉米杆。内裤被褪到小腿,不远处的牛仔裤和皮带挂在一根玉米杆上。
“死者时小强,男,45岁,头被钝器砸了。”法医说,“现场衣服很乱,但没有搏斗痕迹,像是……”
“像是野地里偷情,被人家老公抓到,一棍子给打死了。”一个小警察说出了大家心里的想法。
这现场太明显了。
玉米地,光着身子,被扒了裤子,凶手把故事都编好了。
杜城觉得这案子不对劲,一切都太刻意了,跟演戏一样。
两个人从警戒线外走了进来。
“哟,挺热闹啊,搞行为艺术呢?”说话的人穿着连帽衫,双手插兜,他是顾问黎簇。
他身后跟着一个拿画板的年轻人,是省厅的画像专家沈翊,但他不止会画像。
“别贫了。”杜城没好气地说,“你们怎么看?”
黎簇绕着尸体走了一圈,蹲下戳了戳挂裤子的玉米杆,笑了:“太假了。”
“怎么说?”杜城问他。
“哥们,你跟人打架是先脱裤子还是先动手?”黎簇站起来拍拍手,“而且你看这裤子挂得松松垮垮,杆子都没怎么弯。干那事的时候谁有空玩这个?这是摆拍,凶手就怕我们看不出是‘奸情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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