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我将和离圣旨交给林和暄,她欲打开,我按住她的手:“到了目的地再看。”
她冷笑:“无非又是折磨我的把戏。”转身欲走,又回头:“护你到新都,我便回上庸城。”
"若我不让你回呢?"
"你拦不住我。"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她骑马护送马车远去。新雪纷纷,玄色大氅裹着我单薄的身影,领口绣的银线麒麟在风雪里褪成一片模糊。她突然回头,我慌忙别过脸,快步下楼。
骠骑将军拉住我,急道:"肃王爷,跟我们走吧!陛下这是要放弃旧都啊!”
我抽出双手,望向远处皑皑白雪:"无妨,自有上庸城的大雪为我裹尸。”
一路上,林和暄与马车中的“秦承运”无话,心思却总忍不住飘向城墙上那个黑色身影。她指尖无意识摩挲剑柄,寒铁传来的震颤顺着经脉爬满心尖,一种莫名的刺痛感挥之不去。
她告诉自己,只要将人送到新都,便可回上庸城,或许,那便是她与秦承运的最后一面了。
挑开车帐,秦玉宸的双眸映入眼帘,她猛地怔住。颤抖着打开圣旨,“和离”二字刺痛双眼,那一刻,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大将军!"传令兵的呼喊打断思绪,“上庸城……陷了……”
她一把揪住传令兵的衣领,声音发颤:“他呢?”8
彼时,上庸城城门大开,城楼之上尸横遍野。我浑身是血倚在墙角,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叛徒……”脚边倒下的将士不甘心的冲他伸出手。却在男人一声冷笑过后,被一剑封喉。
“太子殿下……”
我倚着长剑大口喘息:
"我以为你只是草包了些,可没想到……你会这么没骨气……咳咳!"
长靴猛地踹在我腹部,我吐出一口鲜血。
太子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看着他:
"你啊你,好好的做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不好吗?为什么要拦哥哥们的路?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的小动作吗?
"你以前多乖啊,谈情说爱,任性大胆,怎么就一定要插手你不该插手的事呢?"
我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