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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问,墙角的广播传来了上课铃声。
张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这让我心里隐隐冒出些不安。
终于熬到了晚自习结束,我故作淡定的让张明来一趟办公室。
由于最近刚忙完月考,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为考后讲题忙碌。
为了不让同事发现,我故意让张明坐在我旁边,假装让他帮我批改错题。
然后在手机里打下一行字,递了过去。
“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
张明看了我一眼,然后打字。
“教室外面吊着一个女生。”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根本就不是我眼花?
“我以为只有我能看见,但刚才老师你也看见了吧?”
手臂上的寒毛又竖起来了!
我连忙接过手机,打下一行字。
“走,去教室看看。”
到了教室,张明便指着刚才我看到白影的窗户:“就在那。”
据他说,女生脖子上挂着藤蔓,穿着校服,没穿鞋。
脚踝处系了一条红丝带。
已经挂在这里一年多了,从来没有睁开过眼睛。
关于阴阳眼,他说是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痊愈后就能看见这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了。
他把这些统称为“不干净的东西”,因为他爷爷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我问他:“为什么我没发烧,也能看见?”
张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要回去问爷爷。
他爷爷在老家,不会使用电话,只有三天后等到周末回去当面问。
身边有个懂行的,跟手机里的网友分析到底还是不同的。
我也能稍微安心一点。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我从屋里翻出小铲子,把墙边所谓的“阵法”全给铲了。
墙灰簌簌往下落,直到完全看不见那些奇怪图案了,我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放下了。
虽然我向来不信这些,但中国有句老话叫“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既然会觉得担心,多少还是信了一点的吧。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噩梦。
梦里,有人叫我偿命。
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跌跌撞撞走向我,转瞬到我面前。
我看清楚了。
那个红衣女人的脸。
跟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