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他拿出一根火柴擦着,扔进盆子里,火焰接触到火油那刻,燃起熊熊大火,里面的血虱蛊幼虫疯狂挣扎扭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梁建军看着盆子里密密麻麻扭动的幼虫,他头皮发麻向乔墨问道:「小六爷,这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晓钰身体里会有这些东西?」
「是蛊!」
乔墨脸色阴沉,沉声道:「有人在晓钰身体里种蛊,等晓钰醒来后,你问问他,这两天和什么人接触过。」
「蛊?」
梁建军惊呼一声,以前听老一辈说过,蛊是苗疆那边的阴损玩意,传得很神,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落在他儿子身上。
他担忧道:「小六爷,那下蛊之人,盯上了晓钰,后面会不会找上门来。」
「这事我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心!」
乔墨既然插足进来,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看着他们家出事,毕竟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认识那么多年。
梁建军千恩万谢道:「多谢小三爷!」
五分钟后!
铁盆子被烧得焦黑,里面的血虱蛊幼虫被烧成碳灰。
乔墨吩咐梁建军,「这些蛊虫已经处理掉,盆子就别要了,明天带去外面的地里埋了,别让其他人捡去用。」
「是!」梁建军点了点头。
「晓钰已经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乔墨还有工作要忙,就不打算继续逗留。
「小六爷,稍等下!」
就在乔墨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徐巧萍叫住了他,小跑着出来。
「咋了,嫂子?」
乔墨转过身来,一脸疑惑!
徐巧萍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都是十元大钞,她把钱塞到乔墨的手里,感激道:「多谢小六爷救了晓钰,这是我们一点点心意,请你收下!」
乔墨看她手中那沓钱,起码也有两百块钱,在 80 年代,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半年以上的工资。
嫂子,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不用搞这些客套!」
他连忙把钱推回去,「这些钱,留着给晓钰买些补品!」
「咱们是开饭店的,什么补品没得吃。」
徐巧萍又把钱推回去,拉着乔墨的手,不让他离开,「这是我们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旁边的梁建军也帮腔道:「对啊,小六爷,您就收下吧,不然以后我们都不敢麻烦您。」
「好吧!」
乔墨实在拗不过他们夫妻,从那沓钱里抽出一张 10 元,「意思下就行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乔墨挣脱徐巧萍的手,小跑离开。
「这…」
徐巧萍看着乔墨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
「以后再慢慢报答小三爷吧!」
梁建军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人情债是最难还的,陈平安救了他们的儿子,这份情太重了,他们无以为报。
乔墨
与此同时,龙潭镇外那座塌了半边顶的山神庙里,五十多岁的丑面老人正盘膝坐在香灰堆上,黢黑的脖颈、枯瘦的手腕上爬满了指甲盖大的毒虫,虫脚刮过皮肤时,竟发出细碎的 「沙沙」 声。
「噗 ——」
骤然间,老人双眼猛地睁开,浑浊的眼珠里布满血丝,一口黑血直直喷在身前的破蒲团上,血珠里还裹着半只蜷曲的虫尸。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怒声嘶吼:「混账东西!到底是谁,敢破老夫的血虱蛊!」
话音未落,他身上的毒虫像是受了惊的蚂蚱,纷纷钻进他皮肤的褶皱里,只留下一个个凸起的虫影,在皮下快速游走。血虱蛊的死讯顺着蛊虫的气息传回,老人丹田处一阵翻涌,不得不立刻闭眼运功,试图压下那股反噬的剧痛。
乔墨推开门时,纸扎铺里的挂钟刚敲过十点。
店里的童男童女纸人还立在柜台旁,旁边扎了一半的纸轿、纸马斜靠着墙,见他进来,那些原本垂着的纸头竟微微抬起,纸糊的眼珠像是沾了晨露,齐刷刷朝他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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