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琛再睁眼时,先是茫然,随即是震怒和难以置信。
他发现自己身无寸缕,铁链锁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踝。
而我,同样不着寸缕,跨坐在他的腰腹上。
「哥,你醒了。」
「纪徊!你疯了?滚下去!」
纪琛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肌肉紧绷,额角青筋暴起。
「哥,很难受吧?你生病了。」
我伸出手,拂过他滚烫的额头,却被他厌恶地偏头躲开。
指尖落空,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我捏住他的下巴,塞进一颗胶囊,仰头含了一大口白水,俯身堵住他的唇往里灌。
「哥,咽下去。」
我俩的第一个吻,算不上温情,但我就是觉得上瘾,不肯挪开。
「你给我喝的什么?」
「你说呢,哥。」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把我当什么?追不到方樾之后的乐子?恶心,真恶心。」
我不想听他说话,毕竟我也难以解释我的行为。
去吻他的嘴唇,他偏开头,我的吻只落在他的侧颈上。
「哥,你不要凶我。」我在他耳边喃喃,泪水糊在他脸上。
他的挣扎有瞬间的停滞,喘着粗气,眼神有些放空,挣扎的力道小了:
「……纪徊,药效发作了,你自找的。」
我们都很生涩。
只是凭着零星的知识,笨拙地动作。
很疼。
撕心裂肺地疼。
我怕听到他更厌恶的斥骂,怕看到他更憎恨的眼神,只敢咬着唇小声哼哼,把所有的痛呼都咽回肚子里。
我的痛苦似乎刺激到了他。
我哥模糊地哼了一声,他说:「放松点,别乱动了,撑着我。」
之后的一切仿佛脱离了控制。
我哥发烧了,我真的只是喂了一颗退烧药。
我不知道那退烧药有那么厉害,让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不知餍足。
但我逐渐感受到了乐趣,短暂地麻痹了我对即将到来的永别而产生的恐惧。
失神地问:「哥,你能一边动一边叫我小宝吗?」
我哥抿着唇,任由我坐不稳往他身上倒。
嘴唇碰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吻在一起,我张开嘴让我哥吮吸啃咬。
「哥,你再亲亲我。」
身体的快乐里夹杂了太多难言的苦涩,我和他都陷入了一种极致的失控,都在迫切地证明我们还是最亲密的人。
他问我:「你和方樾睡过吗?」
他眼眶好红,我听出了一点委屈。
我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哆哆嗦嗦抱他:「没、没有。哥,你轻一点。」
听完我的回答,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松了一瞬。
我恍惚地想,要不我不去跳海了,就这样死在我哥的身上,好像…很不错。
暴烈的纠缠中,我们真的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