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锦瑟则站在母亲身侧,眼圈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她眼底分明闪烁着恶毒的快意。
我强撑着直起身子,喉咙里还泛着血腥气,却一字一句道:“女儿没有失贞。”
“没有?”裴景之嗤笑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扯开我的衣领,露出脖颈上被山匪掐出的淤青。
“瞧瞧你这满身痕迹,竟还敢狡辩?”
弹幕在此时疯狂滚动,猩红的文字如毒蛇般缠绕在我眼前:
【快哭啊!说你被糟蹋了!】
【说你恨他们!恨他们偏心裴锦瑟!】
【说兄长曾趁醉欺辱过你。】
我心头剧震!
这些分明是前世我被浸猪笼前,裴锦瑟诱我说过的疯话!
我死死咬住唇,一言不发。
裴锦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柔柔弱弱地开口:“妹妹……事已至此,不如认了吧,爹娘也不会真的怪你……”
我抬眸,冷冷盯着她。
“认什么?认你买通山匪毁我清白?认你早就盼着我身败名裂?”
她脸色骤变,还未开口,父亲已厉声喝道:“放肆!自己不知廉耻,还敢污蔑锦瑟?!”
母亲厌恶地别过脸:“既如此,不如直接沉塘,免得脏了我裴家的门楣!”
兄长一把拽起我的头发,拖着我往外走:“来人!准备猪笼!”
我疯狂挣扎,嘶吼着扯开染血的衣襟:“验身!”
“我今日便要验明正身,以证清白!”
满堂哗然。
对于未出阁的贵女而言,当众提出验身不啻于自剜血肉。
可我早已被逼至悬崖边缘,只有这一条生路。
“妹妹何必如此……”裴锦瑟假意来扶,却被我反手一记耳光抽得踉跄后退。
裴景之心疼地扶住她,她捂着脸,眼中毒汁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