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愣了一下,礼貌地说。
“抱歉先生,我不是服务人员。”
“有什么区别?”
克劳德嗤笑一声,用英文说了句‘黄皮猴子’,然后故意把香槟倒在福伯擦得锃亮的皮鞋上。
“现在去给我拿酒,老东西。”
福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周围一片哗然。
我的拳头已经攥紧,但比我先动手的是程维。
他一拳打在克劳德脸上。
克劳德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香槟塔。
整个会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
我走到克劳德面前,他正捂着流血的鼻子,眼神惊恐。
“在我的地盘,侮辱我的人。”
我一字一顿地说,“谁给你的胆子?”
“靳承萧!”苏曼卿推门进来,看见这幅场景,快步上前,挡在我们中间。
“克劳德只是开个玩笑!福伯又没怎么样,你至于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个曾经说爱我的女人,现在为了一个羞辱我家人的外国人,当众指责我。
“福伯看着我长大。”
我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周围人听清。
“他在靳家三十年,连我爷爷都尊称他一声‘老福’。”
父母去世后,爷爷工作繁忙,几乎是福伯把我带大的。
苏曼卿又不是不知道。
可她却不耐烦地摆手。
“不就是个下人吗?克劳德是国际影星,你知道他能为项目带来多少关注度吗?”
我终于明白了。
在她眼里,人情、尊严、甚至我父母的骨灰,都比不上所谓的‘国际影响力’。
至于她是想要影响力,还是想要这个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保安。”我抬手示意。
“把这位‘国际友人’请出去。”
四个保安立刻上前,架起还在叫嚷的克劳德。
苏曼卿想去阻拦,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大喊,“靳承萧,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想到你这么不顾全大局,一点小事都上纲上线!”
我松开手,冷眼看着她。
原来我为家人出头,是不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