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
上辈子的徐成俊,从始至终都在偏袒他侄女。可现在,他居然…在阻止王秀梅说下去?
婆婆李桂香打着圆场:“都少说两句,先想想这孩子怎么办吧…”
“报警。”我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按下了110。
“不行!”徐成俊、王秀梅、李桂香异口同声。
徐成俊冲过来抢我手机,我们扭打在一起。混乱中,我的头重重撞到墙上,眼前一黑,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
“徐成俊!”我捂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了包庇一个杀人犯,你要杀了我吗?”
“我不是…”他松开手,眼神痛苦地看着我额头的血,“安宁,你不懂…这件事不能报警…”
“为什么?”我追问,血模糊了我的右眼,“为什么不能报警?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他不说话了,只是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楼下传来李桂香的惊呼:“孩子呢?孩子不见了!”
我们冲下楼。刚才还躺在血泊中的婴儿,消失了。
只有一滩暗红的、已经半凝固的血迹,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谁把孩子弄走了?”我环顾四周,院子里空荡荡的,大门紧闭。
王秀梅眼神躲闪:“可能…可能是野狗叼走了吧…咱们村野狗多…”
农村确实有野狗,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一整个婴儿叼走而不发出任何声音?更何况,院门是关着的。
除非是人为。
“搜。”我咬牙道,额头的血滴在地上,和那滩婴儿的血混在一起,“今天不找到那个孩子,谁也别想离开这个院子。”
“安宁,你别闹了!”徐成俊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让我生疼,“孩子已经死了,找回来又能怎样?让他入土为安不好吗?”
“入土为安?”我盯着他,血顺着脸颊流进嘴里,腥甜的味道,“徐成俊,你告诉我,你想把孩子埋在哪里?怎么埋?一个来路不明的婴儿死了,你不报警,私自掩埋——这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突然吼道,眼里布满血丝,表情扭曲,“我他妈的什么都知道!但我必须这么做!安宁,算我求你了,这次你听我的好不好?就这一次!”
“不好。”我甩开他,开始在院子里搜寻。
鸡圈里,几只鸡惊惶地扑腾。柴垛后,只有一堆烂木头。杂物间里,农具整齐地摆放着…
都没有。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院子角落的旱厕。
农村的旱厕,一个深约两米的长方形大坑,上面搭两块木板。此刻,其中一块木板明显被挪动过,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我走过去,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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