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我想在死前，给我爸爸和我弟弟子恒留下一条后路。
所以，姜颜欢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不就是和女人上床吗，左右都是情趣，我的尊严也早就被碾碎了。
可当我答应姜颜欢后，她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祁医生，以前我真是高看你了，你一个男人，比女人还没用！”
我踉跄着从沙发上起身，看向她那张冰冷的脸，声音沙哑：“多亏了姜总您的栽培。”
这十年来，我经常会想，如果我没有给江轻言做手术，如果我不曾认识姜颜欢，我的生活是不是会很幸福。
我应该会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儿育女，平淡幸福。
我的弟弟应该会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娶妻生子。
我的爸妈应该可以颐养天年……
可惜，没有如果。
……
晚上，姜颜欢带我来到了一个包厢。
她指着包厢里四个年纪五六十岁的女人，对我说：“她们都是你今夜的服务对象。”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你不是说一个人吗？”
姜颜欢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像是藏了冰：“我只说让你陪地产集团的女老板睡觉，可没说是陪一个。”
我的呼吸一窒，许久才回过神来，轻声道。
“好，我知道了。”
我一步步往前走，在进入包厢前，我回头看向姜颜欢，一字一句。
“姜颜欢，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十年前江轻言的心脏手术没有问题。他的手术很成功，根本没有什么并发症，我今天走的这条路，都是你逼我的。”
说完，我毫不犹豫走进了包厢。
门被重重的关上。
姜颜欢怔愣了一瞬。
紧跟着，她就听到包厢里面传来桌椅碰撞，物品砸落的声音。
保镖走上前寻问她：“姜总，要不要进去看看？今天找的这四个女人都浪的很，一次性这么多个，真的是会猝死的。”
姜颜欢只回了一句：“他活该。”
而后，她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的门才被再次打开。
我浑身是血的站在里面，就看到姜颜欢沉着脸一步步走进包厢。
四个女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我摇摇晃晃往前走，苍白干裂的唇轻启。
“姜总，别忘了帮我给我弟和爸缴住院和医疗费，谢谢。”
说完，我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包厢。
初秋的风很冷，但是我的心更冷。
我刚到路边，一股子腥咸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落到地上殷红一片。
我眼前有些恍惚，愣神的时候，突然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
“祁晏尘？”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不远处，一道清丽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是我的师妹，邹莺。
邹莺的身后，保时捷副驾驶座上坐的是江轻言。
我还没反应过来，邹莺蹙眉问我：“祁晏尘，你怎么吐血了？”
邹莺是我导师收的最后一个学生，是我最小的师妹。
十多年前，导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很多实操上的东西都是我教的她。
邹莺曾说过，我永远都是她最敬重的大师兄。
可她现在为了江轻言，连一声师兄都不肯喊我了。
“生病了。”我平静的回。
不远处的江轻言这时开口。
“祁师兄，快上车吧，我们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小病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我抬手擦干嘴角的血渍：“不用了。”
“祁师兄，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颜欢让你给我下跪道歉的事，生我气？”
“可十年前，本来就是你害我出现术后反应差点没了命，只不过让你跪下道歉，难道不应该吗？”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出声质问他。
“江轻言，一个微创手术哪儿来什么后遗症，当年所有人都说你死了，说我是杀人凶手，可你现在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应该是你给我道歉！”
江轻言还没说话，邹莺一把将我推开。
“祁晏尘，你有病就去治！有哪个男人会用自己的命和前途来陷害你？”
“我这十年都在美国照顾轻言，他有没有后遗症，我比你清楚。”
“你有什么资格怪轻言？像你这样恶心的人，就不配当医生！”
说完，她转身回到车上：“轻言，我们走吧，这种没道德的人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
我看着保时捷远去，眼前突然一黑，只听“砰”的一声！
是头砸在地面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