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皱了皱眉头,她说拿来我看看
我把鞋递给我奶,我奶仔细看了看,她说说不定是腿刮破了,才弄到鞋上,别管了
我奶说完这话,就把碗筷收拾好,她端着碗筷去了仓房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足足有一尺深
中午的时候,雪才停
我奶把我爷喊醒,让他清院子里的雪
我爷拿着铁锹,把院里的雪装到驴车上我爷刚要赶驴车出门,村长领着俩警察就进了院
其中一个警察我认识,叫陈龙,是我们村考出去的大学生
我爷愣了几秒,他说村长,警察同志,你们这是
村长说奎子,小花死了,小花出事的时候,你不在,警察过来调查一下
我爷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带着震惊,他说小花死了小花啥时候死的
村长说小秋子他奶回来没跟你说吗
我奶站在仓房门口,没好气地说我说了,他不听,就知道喝大酒,也不怕喝死
我爷干笑两声说,村长,你也知道,我爱喝酒,喝完就记不住事,小花是咋死的
村长叹了口气,很是惋惜地说,死在粮仓里,被人开膛破肚,掏空了五脏六腑
我爷瞪大了眼睛,他看着陈龙说,三小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叔是啥人,你心里明白
陈龙点了点头,他说,叔,你别紧张,我就是过来做个调查,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回答我就行
我爷点了点头,他说,你放心,我肯定说实话
陈龙说,叔,你几点到家的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说,早上七点多,不到七点半吧
陈龙说,回来的路上,看见啥生人没有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说,回来的路上没看见啥生人,但快九点的时候,我家院里来了个乞丐,那乞丐面生,他说他口渴,我就给了他碗水喝,乞丐喝完水,还给了我一颗猪肝
陈龙焦急地问,叔,猪肝呢
我爷干笑两声说,猪肝吃了
陈龙又问,那装猪肝的袋子呢
我爷说,烧了
陈龙皱了皱眉头,他说,叔,你确定是猪肝
我爷点了点头,他笑着说,我这么大年纪,猪肝和人肝当然分得清
我爷话音刚落,陈龙就盯着我爷的眼睛看,他故作轻松地问,叔,你还见过人肝
我爷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住,过了几秒,他又干笑两声说,我就是这么一说,我咋可能见过人肝
村长笑着说,三小子,你还想问啥抓紧问,我看这天又要下大雪
陈龙说,叔,那老乞丐长啥样多高说话的口音像哪里人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说,那老乞丐骨瘦如柴,穿得破破烂烂的,手里还拿了个要饭的破碗,走在路上很明显,至于说话的口音,我还真没听出来
村长说,三小子,我看这老乞丐八成就是杀人凶手,不止我们村死人,隔壁村的姑娘也被害死了,死法一模一样,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
陈龙看着我爷说,叔,那老乞丐朝什么方向走了
我爷说,朝后山走了
村长的眼珠子动了一下,他说,三小子,用不用我现在喊全村人出来追我怕他跑了
陈龙皱了皱眉头,他说,不用,后山太大,小心打草惊蛇
陈龙说完这话,又看着我爷说,叔,我们先走了,谢谢配合,要是再看见老乞丐,你就来村长家找我
我爷点了点头,放心吧
陈龙几个人朝着院门口走,刚走几步,我奶就拎着一个带血的塑料袋出来,她说,老头子,哪来的肠子
我奶话音刚落,陈龙就停下脚步,他直勾勾地盯着带血的塑料袋看
我爷脸色变得难看,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陈……陈六家杀猪,送来的猪肠子
陈龙神色变得复杂,他走到我奶面前,仔细看了眼塑料袋里装的肠子,又扭头看向我爷,他说,叔,这猪肠子够新鲜的
我爷的脸上泛起虚汗,他干笑两声说,刚送来没多久,看着新鲜
我爷话音刚落,村长就说,奎子,陈六家啥时候杀的猪我咋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