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快步朝着皇都奔去的凤长歌,却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她搓了搓鼻子,快速的梳理起了脑子里的记忆。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特工,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慎身亡。
不曾想,一睁眼,竟然变成了这个时代的凤长歌。
凤长歌乃是安国候府的嫡女,更是皇上的胞弟靖王的未婚妻。
本该是尊贵的身份,一生的荣宠。
只可惜,十岁那年,她的母亲病故,父亲将妾室张氏扶了正。
张氏此人,段数极高,非但没有像恶毒继母那般虐待她,反而对她予取予求,硬生生将她养成了一个刁蛮任性的草包小姐!
而且顺便带歪了她的审美,让她整日里把那绝美的脸蛋上,画上了艳俗的浓妆。
这也正是一醒来,那两个男人说她丑女的原因!
而张氏的亲生女儿凤若雪,则成了京中出了名的才女兼美女!是人人趋之若鹜的求亲对象!
而凤若雪眼高于顶,对那些纨绔子弟半点无意,唯钟情于靖王君祁煜。
此番凤长歌遭受暗算,正是因为她同靖王婚期将近,惹得凤若雪着急了,忙不迭的想要除掉她取而代之!
可怜原主已经被这恶毒的妹妹折腾死了,如今,她来了,这些人欠她的账,她自会千百倍的讨回来!
是夜,安国候府!
安国候小妾刘清婉的园子里,却是灯火通明。
园子里的下人纷纷跪倒在地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惶之色,整个园子里的气氛既紧张且压抑……
房间里,时不时的传出刘清婉的哀嚎,门口则站着侯府掌权的张氏,此时她正呵斥着满园的丫鬟婆子,查找暗害刘清婉的凶手。
刘清婉如今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据说是个儿子,又是安国候凤晋忠的老来子,自然阖府重视的不行。
如今她却喊着肚子疼,疼的满床打滚,大夫却查不出丝毫的病症。
原本今日是凤晋忠进宫赴宴的日子,宴席刚散,就听说了这件事,他一路脚不沾地的跑了过来,急的满头是汗。
凤晋忠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路上手下已经大体上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故而他此时阴沉着脸。
随着他的来临,园子里的氛围更是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回事?”凤晋忠急声道,“一群废物,为何查不出病症?”
“侯爷恕罪!妾身已经着人去细查了妹妹的饮食,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此时正在审问园子里的下人,或许是她们在妹妹的饮食起居上,动了什么手脚也说不定!”张氏面上带着浓浓的担忧,眼底却隐着浅浅的笑意。
这刘清婉平日里素来得宠,如今能一举除掉她,这府中就再也没有什么威胁了!
“冤枉啊!侯爷!奴婢冤枉!”那些婢女,赶紧吩咐叩首喊冤。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都拉下去打!狠狠的打!打到她们吐口为止!”凤晋忠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处撒。
顿时,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
那些受刑的下人都哭的凄凄惨惨,直呼冤枉。
却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个叫秀容的婢女,受不住的吐口道:“侯爷饶命!奴婢交代!奴婢什么都交代!”
“快说!”
“是大小姐!奴婢之前曾经被大小姐威逼,给了刘姨娘的生辰八字!”那婢女泣声道,“大小姐以奴婢性命相逼,奴婢不敢不从!还望侯爷饶命啊!”
“生辰八字?她要生辰八字做什么!”凤晋忠愤声道。
秀容怯怯的看了他一眼,面色极其挣扎!
“有什么话赶紧说!”凤晋忠怒声道,“若是胆敢有半分的隐瞒,我唯你是问!”
“是!是!”秀容赶紧道,“奴婢那日曾看到,大小姐偷偷埋了个娃娃!”
“混账东西!那娃娃埋在何处!还不赶紧取出来!”凤晋忠说完,那秀容赶紧领着一行人,来到凤长歌园子外的一棵树下,挖出来一个肚子上扎满银针的娃娃。
凤晋忠看着这个娃娃,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混账!孽女!来人,去把那孽女,给我找来!”凤晋忠气怒道。
见状,一旁的张氏赶紧劝慰道:“侯爷您消消气!何必跟个孩子一般见识!长歌虽然平日里顽劣,又同刘姨娘不和。但她心地不坏,她一定不是故意为之,许是……许是和刘姨娘闹着玩……”
“这叫闹着玩吗?人命都要闹出来了!我这一次,对这个孽女,绝不姑息!”凤晋忠气的浑身发抖,那模样,像是要把人给生撕了似的。
却在这个时候,前去请人的下人,急匆匆的回来复命道:“回禀侯爷,大小姐……大小姐她,不在园子里!”
“这么晚了,她不在园子里,是到哪里去了?”凤晋忠冷声说着,便甩着袖子,快步的来到了凤长歌的园子。
“园子里的人也都不知道,而且大小姐的首饰和日常的衣服,也都不见了……”
“不见了?我看她八成是逃跑了!”凤晋忠气怒道,“把园子里那些下人,都给我找来!狠狠的打!”
很快,凤长歌园子里的人便被拉了出来。
整个园子再次响起了一阵阵呼天抢地的哭声,终于有一个叫月暖的丫鬟受不住,痛哭道:“侯爷,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说!”
“大小姐她……她与人私奔了!”月暖话音方落,园子外便响起了一个冷沉的声音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