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晚接了几分钟,范安琪的语气中充满怨气。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念舟在幼儿园受欺负,你就不能管管吗?”
“不是有你在吗?”
范安琪沉默片刻,“我又不懂这些,平时都是你解决的。”
“再说了,我们现在还没离婚,你就不能再帮帮我吗?”
医生刚好叫到我的号,我敷衍地回复。
“我以前帮你的够多了,现在你要学会独自面对。”
说完这句话后,我直接将手机调到免打扰模式。
检查结果显示一切良好,只是肝火过重。
医生抬手扶了下眼镜。
“小伙子,单身这么多年,还是要找个女朋友。”
面对老中医的调侃,我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在酒店门口遇到范安琪母子两时,落到谷底。
“你们来做什么?”
范安琪咬了咬牙,将梁念舟往我面前推了推。
“你看看,都怪你,你不来,我和念舟孤儿寡母,被欺负成这个惨样!”
梁念舟的脸上多了几道划痕,瘪着嘴,满脸不高兴。
看到我时,眼睛一亮。
“伯伯,你今天没来接我,他们都说我是没爸爸疼的野孩子。”
“还说你不要我了。”
哪怕是求我回去,梁念舟依旧亲疏有别地喊我大伯,而不是爸爸。
“都一天了,你气也该消了吧?酒店怎么可能有家里住得舒服,跟我回去吧?”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现在回家还能吃上热乎的。”
听着范安琪充满关心的话,我神色不变。
心却更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