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匆匆拦下路边大巴,赶上了车。
透明的车窗上。
我无意瞥见,他们看向殷桃花的眼神变了一丝味道。
变了什么。
我不清楚,也无心思考。
不再去揣测他们的感觉,真好。
我能力很强。
很快就适应了纽约的生活环境。
每一天对我而言,就是新的挑战和趣味的开始。
国内的事,几乎没怎么出现在我耳边。
我都快忘了。
曾经有两个让我牵肠挂肚,死前求得轮回再见的男人。
直到几个月后的圣诞节。
一个跨国快递,送到了我的公寓。
拆开一看,是那本被扔到垃圾桶的同学录。
上面的污渍都被细心处理好了,还用了我最喜欢的松树熏香。
至于里面那块讥讽我的文字,都被涂刀刮了去。
取而代之的,是两行笔力隽永的叮嘱。
【北城,大雪。】
【你爱换季发烧,注意保暖。】
我名字带雪,却最怕冷。
那时刚创业,冬天出租屋漏风,傅砚言急忙回家修补好后,总会给我暖好一壶汤婆子。
他说,“阿雪,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受冻。”
想到这,我垂下眼眸。
思索片刻,点燃打火机将同学录烧成灰烬。
成为垃圾已是事实。
不必再修补成完好如初的模样了。
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过了几天。
又有一通国际电话打了过来。
是苏沐川的声音。
“你……过得还好吗?”
“实在过得不好,我不介意你回国。”
我摇摇头。
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是好是坏,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不要打搅我的生活,好吗?”
苏沐川愣了一下,语调有些急得变形。
“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恨我选了殷桃花,没陪你读复旦吧?”
“是不是我答应你,你就愿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