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宴的体力简直惊为天人。
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的名言,压根在他这不成立。
直到窗帘缝隙里透进的晨雾已经泛了白。
他才终于结束这场战役,走向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时,我捡起地上的衣服去了侧卧。
这是我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习惯。
蒋时宴睡眠浅,不喜欢身边有别人。
所以,这五年无论被他折腾得有多累多困。
结束后,我都会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爬去侧卧。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多了。
我洗漱完冲下楼时,恰好看见刚健身回来的蒋时宴。
他穿了件白色的工字背心,肩背处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
「我让张姨给你留了早饭。」
我连忙摆手,「上班快要迟到了,我还要赶地铁呢。」
蒋时宴轻挑眉梢,「我送你不就行了吗?」
我在玄关处穿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要。」
「我今天升职的结果就要出来了,万一同事看到我从老板的车上下来,我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蒋时宴拧矿泉水瓶盖的动作顿住了。
空气突然寂静了一瞬。
片刻后,他轻哂一声,「那随你好了。」
临走前,蒋时宴叫住我,又将一张名片递给我。
「你下周的相亲对象。」
耳边仿佛嗡了一声,将我拖拽回了现实。
一夜缠绵,让我差点都忘了。
昨晚我之所以答应来给他送超薄,是想提出和他结束这段持续五年的不正当关系的。
怕他以为我还会纠缠。
我伸手接过那张名片,塑料卡片的棱角硌得虎口有些发疼。
鼻腔有些微滞,我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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