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我头晕目眩。
脑海里关于昨夜的记忆接踵而来。
我急忙低头掀开被子检查。
衣服居然还在。
身体也没什么异样。
环顾四周。
这里竟是我的卧房。
我不禁陷入沉思,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明明记得我喝多了酒,去了萧闻野房里撒了酒疯,还想要轻薄于他。
难道是我在做梦?
那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我盯着自己的手。
昨夜摸他时的触感,以及他身体那滚烫的余温似乎还没散去。
正想着,伺候我的阿桃掀开我的床帘,「姑娘,该用膳了。」
「呀,姑娘这脸怎么那么红,该不是染了风寒吧?」
我低头遮掩,「没事,我……我就是太热了。」
直到坐在梳妆台前,我还在不停拿着团扇扇风。
脑子里乱糟糟,转头时望见了窗台上的桃花。
愣了一瞬,问道:「这花儿是何时插在瓶中的?」
侍女一脸茫然,「不是姑娘插的吗?」
「想必是公子送来的,给姑娘闺房添色呢。」
「丢了吧。」
侍女犹犹豫豫地走到桃花跟前。
片刻后又跑过来,「姑娘,这桃花里夹了封信。」
「还有一枚玉佩……」
我看也没看就将信给烧了,并把玉佩赏给了侍女。
还记得当初我刚到沈家时,沈怀川言语冒犯我,沈姨母让他道歉,他却拉不下面子,便是这般写了封信。
经过昨日之事,我已经彻底想清楚了,沈怀川不喜欢我。
再忍让也不过是委屈了自己。
与其跟他做一世怨侣,倒不如趁早撂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