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反诈中心干了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针对老年人的套路。
“别看我啊!我家就一个闺女,可没这么大女儿!”刘兵连连摆手,脸色十分严肃。
年轻女性脸色瞬间不悦,她一脸不屑地瞪着我。
“我叫宋雨萱,你亲生女儿!”
我愣怔了片刻,捏着棋子的手一顿,皱眉道:“姑娘,你搞错了,我女儿叫方雨萱。”
“你们离婚后我就改姓了!”她不耐烦地撇嘴。
这段话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我抬眼仔细打量她,确实和记忆里的那个人长的一模一样。
她曾是我熬过怀胎十月和生产的痛苦生下的骨肉。
为了让她在家人的陪伴下长大,我放弃了很多工作机会。
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刚刚赢了几把,我现在正高兴着。
“恭喜啊,你这个年纪确实该结婚了,新婚快乐。”
“芳姐,这局你赢了,但是我不服,洗牌洗牌!”许建国皱着眉头,非要再来几把。
我随手抽出张购物卡递给那个女人:“难得见一次,新婚贺礼收着吧。”
宋雨萱猛地打掉卡片,将牌桌掀翻在地。
她满脸阴鸷道:“我要结婚了!你还有心思陪这些老东西打牌,在你这个当妈的眼里,我的婚礼还没这几个老东西重要吗?”
听见她的话,我忽然笑出声:“女儿?我可没女儿。”
“当年你抱着那个女人腿喊妈,说不要我当你妈妈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谁生的你?”
“现在过来演母女情深,是你们宋家的新把戏?”
我承受着生育的损伤将她带到这世上。
月子期间,她整夜啼哭,我抱着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到天明。
而她亲爹总说公司要加班,连一片尿布都没换过。
即便请了育儿嫂,她也只认我,一交给别人就哭闹不止。
那个时候,我母爱爆棚,对她的照顾细致入微,事无巨细。
当她第一次含糊不清地喊出“妈妈”,我哭得比她还厉害。
直到宋旭带着那个女人回来,所有事情都变了。
那天,我去幼儿园接宋雨萱。
却隔着马路看见他们三人走进商场,像极了一家三口。
我打电话问宋旭女儿在哪,宋旭只说他们俩在外面逛街。
当我突然出现在餐厅,将整壶热茶泼向这对狗男女时。
我养大的孩子竟死死抱住我的腿,用尽全力捶打我。
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我不敢相信,那个我悉心照顾长大的孩子竟然偏心那个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