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我正式退出项目后，李思怡更加放开手脚。
听说项目预算已经被她缩减到一万。
茶水间相遇时，李思怡的脸上彻底褪去了学生的青涩。
取而代之的是被恭维滋养出的油腻感。
李思怡笑得得意，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陈姐，你知道吗？其实项目有你没你，都一样。」
「人要服老呀，比不过年轻人不丢人的。」
「但你总占着位置，就很招人嫌呢。」
我嗤笑出声。
论招人嫌，我哪里比得过她？
我垂下眼眸，盯着出水的饮水机。
李思怡还在爹爹不休。
身上的爹味和张在为如出一辙。
我听得心烦，转身将灌满的水杯泼向她。
「多漱口，你不知道自己嘴巴口气很重吗？」
我只想在离职前，过几天安生日子。
但偏偏有的人就爱犯贱。
泼完李思怡的第二天，公司开始传出谣言。
「你还没听说吗？陈筱晴的项目都是靠身体拿到的！听说有一次同时陪了五个！」
「我当然知道！她还偷公司的钱中饱私囊，难怪每次预算都那么高，原来全进她肚子里了！」
我走到讲闲话的两人身后，俯下身幽幽问道：
「在聊我吗？」
没记错的话，左边这人刚入职时在竞标报价后少打了一个零，导致公司亏损百万，最后是身为小组长的我替他扛了下来，代价是一年的奖金。
右边这人刚怀孕时低血糖倒在公司门口，那天晋升考核，原本我是最有机会升为主管的人，却为了送她去医院失去机会，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小组长。
两人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激灵，尴尬得说不出话。
但有人替他们解了围。
「陈姐，张总找你有事哦。」
李思怡捂着嘴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我盯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面相不好，印堂发黑，一看就是活不久的。」
李思怡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
她笑不出来了。
我就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