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提醒了我,我赶紧先迈出屋子,这才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阿良却不上当,只伸头往里瞅了瞅,就决定不进去了。
刚才猛地看到棺材,加上小玲弄这一出,让我着实瘆得慌,这会有阿良在,我心里反而踏实了些,就拽着他一起进屋探个究竟。毕竟,常识告诉我,没有哪个旅游景点会放一口棺材在里面。
事实告诉我想错了。
进去前,我特意叮嘱小玲这回不能再关门搞怪了,又和阿良把手机手电筒功能打开,屋内一下亮堂了许多。
走到差不多我之前到达的位置时,阿良不动了,我问他怎么了,他似乎也看出那是具棺材,支吾着说:“咱们还是别过去了。”
“来都来了,确认一下。”我撺掇着他。
在我的坚持下,我们还是走到了那东西面前,看了个清清楚楚,这真是一副大黑棺材。
到了这个时候,纵然我心里有千般疑问,也不敢再深究下去了,在阿良的催促下,快步走出了屋子。
整个过程都没出什么幺蛾子,木门一直敞开着,可我们出来一看,小玲不见了。
阿良喊了两声,没收到回应。他有些担心,给小玲打电话,电话倒是通了,阿良对着“喂”了几下,那边没吭声,阿良语气明显急了起来:“老婆你在哪儿?”
阿良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四处张望,帮着寻找小玲。当我目光落到楼下的院子中时,看到红色花轿的帘子被掀了起来,坐在里面的女人正往我们这边看来,不是小玲又是谁!
我俩刚好四目相对,令我发毛的是,小玲又在笑,并且这次的笑与先前的大不一样,完全不是正常的笑,而是一个嘴角不动,一个嘴角斜着向上,看着极为诡异,给人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阿良。”
小玲开口喊阿良那一刻,表情又恢复了正常,这让我又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自己刚才是因为隔得太远,眼花了。
我和阿良快步走下去,阿良见妻子没事,责备地问:“你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
“我说了害怕那间屋子嘛,就先下来了。”
她这样讲,阿良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那屋子确实古怪,连我们两个大男人都扛不住。
因为棺材的缘故,我们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回酒店途中,我本打算找人打听打听,阿良私下制止了我,他怕小玲知道屋子里有棺材会被吓着。
回到房间,我在手机上查询这事,“王爷府”景点下的评论里,不少人都提到了那顶大红花轿,还有人晒了坐在上面的自拍照,但没有一个人提到阁楼的棺材。
难道只有我们见到了?
在房间休息了一阵,我们又到古镇吃晚饭,我和阿良喝了几瓶啤酒,我想着棺材的事,一直心不在焉,阿良也没往常那么放得开,我以为他和我一样为棺材困惑,晚上才知道并不是那样。平常一直话多的小玲也沉默了不少,几乎都是我妻子在找话题与她聊。
吃到中途,小玲突然说有些不舒服,要提前回房间休息,阿良说陪她,她不同意,还说没大问题,让我们继续吃,别因为她扫了兴。
我们几个倒是本来也没什么兴致,只是答应孩子饭后带他们去看水上表演,也就没勉强。阿良让她回到房间发个信息,她也照做了。
水上表演分为几个环节,有灯光秀、水幕和民间戏法,灯光秀和水幕都很精彩,民间戏法主要由一个六十来岁的老爷子完成,我们来之前就听说,他是本地人,家里世代都是做这个的,属于拿手的绝活。
他有个袋子,大概就一个篮球那么大,他却从中变出了一只猴子、五六个桃子、十几把糖果,再由猴子把桃子和糖果拿着分发给观众中的小孩子,引来阵阵欢呼。
阿良问我:“他那袋子是不是收缩性很强,能容纳很多东西?”
“可袋子并没撑起来啊,收缩性再强能有什么用?”我妻子反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