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在公开场合这样质疑过苏芷。
她的表情凝固了,眼中闪过一丝我几乎错过的内疚。
江予察觉到紧张气氛,装模作样地收回了搭在苏芷腰间的手。
“陆先生,别为这事和苏总闹不愉快,”他摆出一副诚恳姿态,“我刚入职场,人脉有限,实在没人可求。”
他指了指苏芷隆起的腹部,“今晚这么多人,苏总行动不便,我只是尽点心意。”
“您别担心,我知道界限在哪里。”
江予频频向苏芷投去“求救”眼神,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愧疚立刻被傲慢取代。
“时镌,你在国外学了什么?怎么回来反而更古板了?”她冷冷地说,“一个简单的搀扶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今晚本该你陪在我身边,可你躲到哪去了?”
我嗤笑一声:“你怀着别人的孩子,还指望我像个跟班一样伺候你?”
苏芷眉头紧锁:“我已经解释过多少遍了?你是听不懂还是故意找茬?”
“解释?”我声音提高,“我未婚妻肚子里怀着别人的种,这是解释能解决的?这是我该心平气和接受的?”
“就算你现在把这孩子打掉,事情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我压抑了一整晚的怒火终于爆发。
苏芷一时语塞。
江予却突然跪下:“陆总,求您别让苏总打掉孩子!我真的别无选择才会求她帮忙…”
他压低声音,只对我说:“况且苏总为了尽快怀上我的孩子,还专门打掉了上一个孩子。”
我脑中轰然作响。
回想起出国前,苏芷先是告诉我她怀孕的消息,次日又说流产了。
当时我立即要回国陪她,她却哭着让我先完成项目。
“孩子没了,但我不能让父亲的心血也毁在我手里。”她这样说。
我们都知道这个项目对苏氏的生死攸关。
于是我把对她的愧疚转化为动力,将原本两年的项目硬是在一年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