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萧府规矩,每月初一十五全家必须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萧老爷和夫人本就看不上我,碍着名声把我留了下来,吃饭时自然轮不到我入座,我得站着恭恭敬敬的伺候他们。
对于他们的苛待,我并无怨气,因为这为我引诱萧远深提供了不少便利。
我故意把汤水洒到了萧远深的衣服上,假装惊恐的说道:“小叔,我替你擦擦吧。”
萧远深连忙起身,“嫂子,不用...”
他拒绝的话还未说完,我的手已经放在他的膝盖上了。
我的手握住他整个膝盖,模仿某种动作。
萧远深像是感应到什么了,原本白净如玉的脸庞像火烧一样,慌慌张张摆正了方向,脱离了我的掌控。
“谢谢嫂子。”
我揉着酸痛的手腕,娇声埋怨:“小叔的膝盖太硬了。”
萧远深的膝盖是真的硬,硬到我刚刚摸着他的膝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东西。
一整碗的鸡汤洒上去,哪是擦擦就能干净的,既然要攀高枝,那就要有充足的准备。
“小叔,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
萧远深已经恢复了平时冷漠克制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不用了,这些事就交给下人去做吧。”
我的眼眶很快就红了,小声啜泣着:“我原本就是萧府的下人啊,莫不是小叔也嫌弃我?”
萧老爷最是迷信,我在阖家团圆的饭桌上掉眼泪,触了他的霉头,他厉声发号施令:“远深,还不快把衣服给你大嫂,她本来就是做这些的人,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萧远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将外袍脱下来递给我:“麻烦大嫂了。”
“小叔不用客气,这本来就是我弄脏的。”
我对着萧远深妩媚一笑,这个笑容我对镜练习了八百次,有勾魂夺舍的魔力。
几天之后,我拿着衣服去了萧远深的院子,敲了两下门,轻唤了声:“小叔你在吗?方便进来吗?”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萧远深应该是准备就寝了,脱了外袍,只穿了一件里衣。
我这才第一次看清萧远深的身材,身型劲瘦,肩膀宽厚,腰腹处肌肉壁垒分明,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
不为别的,光是冲着身材,这根高枝我也攀定了。
6
我把搭在手臂上的衣服递给萧远深,“小叔,衣服洗好了。”
萧远深飞快的伸手把衣服拿过去,“谢谢。”
萧远深说完这两个字后再也没有多余的语言,我们俩就这样对峙着。
他这是在赶我走?
我又把衣服抢了回来,“小叔不试试吗?万一我洗的衣服不合小叔心意,我好拿回去重洗。”
我一边说着,一边抖开衣服往萧远深身上靠。
萧远深手疾眼快,迅速把房门合上只留了一条缝隙,挡住了我欲进屋的步伐。
“夜深了,嫂子还是请回吧。”
我兀自笑了一下:“是我唐突了,还是小叔考虑周到,那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我不带一丝留恋的转头就走,快到连萧远深都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我的背影。
原来高枝真的不好攀,还好我留下的东西,足以让萧远深万劫不复。
几天之后,萧远深上门,他似乎很急,省去了平日里常有的寒暄,开门见山的问我:“嫂嫂是不是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这几日的确有一条手帕不见了,原来是忘在小叔那儿了。”
“小叔怎么不早说,害我好找。”我嗔怪的看了萧远深一眼。
“嫂嫂管这叫手帕?”萧远生身上穿着我为他洗干净的外套,从包里扯出一条底裤。
一条白色的,简单干净的底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它的主人一定也是这般纯洁。
这是我特地放在萧远深衣服里的,很普通的一条底裤,普通到就好像它被放进衣服前正穿在我的身上。
这个时候我还在佯装无辜,惊恐的睁大眼睛:“啊?这个怎么会在小叔那里?”
我红着脸,我此刻娇羞的样子会像章鱼的触手一样,缓慢而大胆的攀上萧远深的感官。
萧远深不理我隐晦的话,暗沉着脸,厉声问道:“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我将早已编织好的借口娓娓道来:“那天为了图方便省事,把我的衣服和小叔的衣服混在一起洗了,一定是那时候不小心混进去的,实在不好意思,还请小叔将底裤还给我。”
萧远深缓缓欺身上前,属于他的气味铺天盖地的袭来,我们两人之间的温度陡然上升。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嫂嫂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把已经揉成一团的底裤送到我手里,连带着我的手一起紧紧拽住。
我继续装着无辜,“小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萧远深的耐心到了极限,不再继续和我拉扯,自问自答:“无论嫂嫂以后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直接说,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他已经退让了,这是不是代表他的防线终于被我击溃了?
演了这么久的戏终于要进入正题了,我像一根柔弱缠人的莬丝花,软软的靠在萧远深怀里。
“我要你,萧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