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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年过的很快,我的身体愈发的虚落。
我咳的越来越厉害,白芷因为担心我叫来了傅屿。
傅屿提着医箱对我说:「娘娘……」
顾辞的身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不悦,傅屿行了个礼。
顾辞的声音冰冷:「平身。」
他走到我身边抱住我:「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吗如果傅太医的医术不好就换了吧,宫中太医那么多。」
我撇开了眼:「我只习惯傅太医。」话罢又咳了咳。
他将我抱回房禀退了所有人。
「顾辞,你答应过我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还记得吗?」我问的轻描淡写。
顾辞明显愣了一下:「昭昭,喝了药吗。」
我苦笑没说话,显然他并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轻搂住我:「昭昭,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我抱住他没有回答。
除夕之夜顾辞与许如烟做在上首,许如烟的脸上带着得意她略带挑衅的看着我。
我撇过眼去静静的吃着菜。
「呕呕呕……」一声干呕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朝许如烟看去,顾辞担心的问:「怎么了?」
许如烟的面色红润:「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总是这个状态。」
顾辞发现了我的异样他不敢看我,我看了一眼提议道:「传太医吧。」
声音不大不小殿内也都能听到许如烟赞成的说:「好呀!」
顾辞朝我这边看我撇过了眼不去看他。
傅屿和几位太医把过脉后贺喜道:「恭喜陛下,皇后娘娘已有身孕。」
已有身孕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我,我强忍着颤抖的身体。
倒起一杯酒:「臣妾恭喜陛下皇后娘娘。」将酒杯一饮而尽。
我强忍着眼角的泪:「臣妾身体不适就先退下了。」
酒的作用下我的胃灼烧了起来,我慢慢退出了宴会。
冬天的晚上寒风刺骨我不由的裹紧了自己的狐裘。
在这诺大的宫中瞎转着,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顾辞以前的话不断在我脑子里回荡。
「昭昭,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我要让昭昭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昭昭没家了,我给昭昭一个家。」
「昭昭,你会是我唯一的挚爱。」
我蹲在角落里小声的啜泣,一道人影挡住了我的月光。
我赶忙擦了眼泪起身,看到了傅屿。
傅屿朝我行了个礼:「娘娘万福。」
「平身吧!」
傅屿递给我一条帕子,我接过帕子擦拭着泪水。
「傅太医怎么出来了。」
傅屿笑了笑这宫宴太无聊了除了歌舞就是歌舞。
我与他并肩走着在凉亭里我刚坐下傅屿确站在,我示意他坐下他确说:「微臣和娘娘身份悬殊,还是不了吧。」
沉默许久的傅屿开了口:「娘娘很像臣的一位故人人。」
我拖着腮问:「有多像。」
「很像。」
我淡淡的问了一句:「那现在这位故人去了哪里。」
傅屿苦笑:「她家突遭变故父母双亡,她被人接走我连她最后一眼也没见到。」
「那这位故人应该对傅大人很重要吧!」
傅屿:「此生挚爱。」
「宋明昭!」一道声音打破了现在的平静我转头看到了顾辞的身影。
他气冲冲的冲了过来:「你跑来和男人私会是吧!」
听到这句话的我震惊的看着他:「你会这样想我。」
顾辞死死的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带走将我重重的扔到床上:「你和傅屿两个人在外面干什么。」
我被他摔的生疼我揉着摔疼的地方:「原来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他恢复了一丝理智过来抱我:「不是昭昭,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我推开他声音哽咽:「顾辞,你真的还爱我吗?」
顾辞的眼神躲闪顾辞不擅说谎,每每说谎时都会眼神躲闪。
我苦笑:「顾辞你曾经说你永不负我你还记得吗?」
「你真的还爱吗?」
顾辞眼神里带着慌张:「昭昭,你是我唯一的挚爱。」
或许这话放在以前我还会信,可放在现在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缓缓起身:「你走吧,许如烟需要你。」
「咳咳咳」我咳的越来越厉害。
顾辞一脸的担心想让人传太医我忍着难受:「我只要傅太医。」
顾辞的脸色一变:「这宫中比傅屿好的太医多的是。」
「你偏要傅屿,莫不是你们真的有什么。」
「看来烟儿说的没错,傅屿隔三差五来你宫中……」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我打了一个巴掌。
「我说过我和傅屿没什么。」
顾辞面红耳赤的看着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拂袖离开。
我腿软的倒在了地上顾辞的声音传了过来:「以后没有朕的允许傅太医不能再踏入这里半步。」
「咳咳咳」再一次鲜血留了出来我只是冷静的用帕子擦了擦。
现在的顾辞早已不是我爱的那个顾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