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亲家,妙妙她没用力,是她自己……”
但此刻,爸妈和哥哥的注意力全被沈子墨吸引,对我的那一丝疑虑再次浮现。
我没有解释一个字。
在沈子墨冲出去的下一秒,我也跟着冲了出去。
手腕的剧痛让我额头冷汗直冒,但我跑得很快。
我不能让她死,至少不能是现在,以这种方式。
“妹妹!回来!”
我喊着,追上了看似要寻死,实则眼角余光观察着车辆和家人的沈子墨。
她看到我追来,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快意。
在我伸手去拉她的时候,她猛地回身,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你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
她把我推倒在地,是想坐实我“身体虚弱站不稳”的形象。
但她不知道我是真的“玻璃人”。
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向旁边踉跄了几步。
恰好一辆疾驰而过的电动车猛地扭动方向,车把手擦着我的右臂掠过。
仅仅是擦过。
但对我来说,足够了。
右臂传来清晰的骨骼错位声,我整个人被带倒在地,额头不知道磕在了哪里。
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右臂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剧痛席卷全身。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沈子墨还维持着推我的姿势,脸上恶毒的表情僵住了。
路上的行人发出了惊呼,司机也吓得赶紧停车跑了过来。
“妙妙!”
“姐姐!”
爸妈和哥哥的惊呼声变了调,他们再也顾不上演戏的沈子墨,全都面色惨白地冲向我。
爸爸一把抱起满头是血、右臂畸形弯曲的我,声音都在发抖。
沈子仁看看呆若木鸡的沈子墨,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失望。
周围的人群围了上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天啊,流了这么多血!”
“是那个女孩推的吧?也太狠了!”
“看着娇娇弱弱的,心思怎么这么毒!”
“这伤的也太重了,赶紧叫救护车啊!”
我躺在爸爸怀里,意识有些模糊,却强撑着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
“不……不怪妹妹……是、是我自己太脆了……没站稳……”
哥哥红着眼睛,一把将我从爸爸怀里接过,疯了般冲向停在不远处的车。
“去医院!快!”
爸妈慌乱地跟上,再也无暇他顾。
沈子墨被留在了原地,站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央手足无措。
在车门关上的前一瞬,我远远地瞥了她一眼。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她看到了我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又一次从医院回来,我身上多了新的绷带和固定夹板。
右臂骨折,额头缝了五针,轻微脑震荡。
加上之前断裂的肋骨和手腕,我几乎被包成了半个木乃伊。
医生建议做更全面的检查,但被我以需要静养为由婉拒了。
我开始漫长的居家疗养。
沈子墨安分了一段时间。
但她显然不甘心。
她变换策略,不再直接针对我,而是玩起了茶言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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