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驾着马车,从我肚子上碾压过去……
沈行舟没想到我居然敢甩开他,脸色微沉。
“你想骗我回去,也不必撒这么劣质的谎话,要是实在寂寞,你下跪求我,或许我可以恩准你伺候我一晚。”
他看到我被刺痛的神色,以为我是被他戳中了心事,不禁得意起来。
我正要说话,一个纤弱美人牵着七岁左右的男孩款步姗姗走过来:
“这不是弟妹吗,这些年委屈你照看侯府了,行舟你也真是的,只顾着照顾我们母子,却把弟妹冷落了。”
这正是沈行舟口中殉情的大嫂,贺兰霜。
借着殉情的名义,实则和沈行舟一起,在其它地方过起了夫妻般的生活。
而沈行舟明知道她是假死,却责怪是我硬要嫁给他,才害死了贺兰霜。
他逼我在门外跪上一夜给贺兰霜赎罪。
寒冬腊月,我无处可去,被冻的昏死在门外。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直勾勾盯着他们二人。
沈行舟将贺兰霜揽过怀里,甚至懒得看我一眼,敷衍地道:
“霜儿殉情后,幸好有神医将她救活过来,还发现她已经怀孕了,这些年一直在外休养。”
“她孤儿寡母不容易,我不能不管她,所以我决定许她平妻的位置,以后也由她的儿子继承侯府爵位,算是告慰我大哥的在天之灵。”
“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不希望听到府上有任何人议论霜儿,你明白吗。”
我从未听过如此理直气壮的无耻发言。
那孩子分明就是他与贺兰霜在外苟合生下的。
我被恶心的不行,冷淡地看着他:
“世子要同谁成亲,跟我没有关系,我早就改嫁了。”沈行舟脸色骤然一沉,随即想到什么,又舒展开,面露轻蔑。
“你为了气我,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已经有八个月身孕了吧?哪个世家子弟会要这么一只破鞋?”
“还是说,你自降身价,嫁给了那些贩夫走卒,也只有他们能看在你那张脸的份上,兴高采烈接受你了吧。”
四周都是哄笑声,吵的我头昏。
我有些不耐烦了,正要离开,一只糯米团子扑到了我怀中。
五岁不到的小团子阿云扬起脑袋,脆生生地道:
“娘亲,阿爹怎么还没有回来呀,这些人好吵啊。”
沈行舟皱起眉,冷淡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而过。
“你就那么想让我回去?居然把孩子也带过来了。”
贺兰霜惊讶地捂住嘴巴:
“这孩子,也该七岁了吧,怎么这么瘦小,弟妹,就算你对行舟心中有气,也不能发泄到孩子身上吧,心肠也太歹毒了。”
她那一直到处乱跑乱撞的儿子也在这时跑了回来,看到阿云脖子上金光闪闪的长命锁,眼睛顿时亮了。
他扯着贺兰霜的裙子大喊道:“娘,我也要那个。”
他大概是嚣张跋扈惯了,还没等贺兰霜说话,突然狠狠扑向阿云,直接上手抢了起来。
“给我,我娘全部都告诉我了,你跟这个女人所有东西都应该是我的,还不快还给我。”
他的指甲在阿云脸上划出深深的血印,险些戳入眼睛。
阿云才不到五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即使满脸鲜血,他也不肯松手:
“这时我娘亲给我生辰礼,才不是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