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犹如冰箭直直插入心口，心仿佛痛到了极致。
厉凌霄的手犹如铁钳一般，掐得凤璃下颌涌出几分鲜红。
可那一丝疼痛，却不及她心口的刺痛。
“你不信我，我说再多有何用！”
厉凌霄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心口一股躁郁倏地燃了起来。
他一把禁锢她的手腕，右手猛地扯开她的衣领，不管不顾地吻上了她细白的脖子。
凤璃僵了一瞬，随即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热泪汹涌而出，凤璃的声音夹杂了哭腔。
“厉凌霄，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泪从眼尾滚下，落到了厉凌霄指尖，竟烫得惊人。
厉凌霄指尖一颤，瞬间松开了手。
凤璃湿着眼眶拢紧衣衫，往床榻里侧缩了缩。
瞧她一副生怕他再靠近的样子，厉凌霄只觉得胸口堵得不行，呼吸都上不来。
“谢临渊就那么好？”
凤璃听着，心头顿时涌起一抹酸涩。
明明是他心系白汐月，她放手成全，却反被他连声质问，甚至被怀疑和其他男人不清白！
“我们之间的事，和临渊无关，只是你我不合适……”
厉凌霄双手紧握成拳，终究什么都没说，不再看凤璃一眼，甩袖离开。
凤璃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抹去眼角的泪痕。
两世的纠缠，已经把她折腾得精疲力竭了。
再等一日。
明日，她就跟着祖母去找天后，彻底结束这桩错误的姻缘。
黄昏时分，凤璃带着仙娥去置办给祖母的寿诞贺礼。
热闹的天街，她眼角瞥见不远处的相思树下，厉凌霄和白汐月并肩站在那里。
厉凌霄将手中红绸系在树上，身侧的白汐月笑靥如花。
凤璃攥紧手心，心头泛起一丝微痛。
天界之中，但凡两人想生生世世在一起，须通过相思树来系上红绸。
红绸上只要写下两人的名字就会无法抹除，除非忍受剔情骨之刑。
前世，她也曾邀厉凌霄同去相思树下挂红绸，想与他生生世世在一起。
可他却说太过儿女情长，不肯与她同去。
原来，只是不想与她罢了……
凤璃别开眼，转身往别处走去。
深夜。
凤璃撑着下颚，望着窗外皎白的月亮。
脑中一时晃过厉凌霄压在她身上的样子，一时又是他站在相思树下的样子。
她沉沉呼出一口气，起身收拾回家的行装。
羽衣和法宝，还有她的嫁妆一并带走，装满了几大箱笼。
成亲时，厉凌霄送的金银首饰，她一样没带。
既然决定和离，就断得干干净净。
从此，与厉凌霄再无干系。
……
翌日。
看着仙娥将鎏金妆奁等嫁妆一件件搬出院子，凤璃记忆恍惚回到成亲那日。
她穿着大红嫁衣，在众神的祝福中，与厉凌霄缔结姻缘。
那时候，以为自己嫁给爱慕已久的男人就能获得幸福。
可经历两世，她才知道，自己从未走进过厉凌霄的心里。
凤璃自嘲地笑了笑，转过身，就见厉凌霄和白汐月相携走来，白汐月手里还提着个礼盒。
见仙侍鱼贯抬着一箱箱行李放到仙驾上，厉凌霄眉头蹙了蹙。
直到一个箱笼没盖好露出半截羽衣，厉凌霄拧眉质问。
“你带这么多羽衣做什么？”
凤璃垂眸，平静开口：“捐给福泽阁的旧衣罢了。”
白汐月笑着走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凤姐姐，今日是凤老夫人寿诞，凌霄哥哥要陪我去凡间祭拜爹娘，没空陪你回凤族。”
说着，白汐月笑盈盈地把礼盒递给她。
“这是我和凌霄哥哥特地为你挑的贺礼，也算是殿下对凤族的恩赐。”
凤璃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看向厉凌霄。
厉凌霄一脸冷漠，显然是默认了白汐月的话。
在他心里，白汐月这种正妻的语气，是理所当然的吧。
再留在这里，也只会让她更狼狈不堪罢了。
凤璃克制住喉间的涩意，淡声道：“不用了，贺礼我准备好了。”
说完，她不再看两人，快步朝外走去。
厉凌霄沉沉看着凤璃离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抹晦涩。
凤凰林。
凤璃刚下仙驾，就见无数手持斩仙剑的天兵已经将整个凤族围得水泄不通。
围观的仙族纷纷对着结界内的凤族指指点点——
“听说了吗？凤将军勾结魔族，要全族诛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