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高中毕业第二天,纪疏雨就被纪父以“女子年纪到了,就该嫁人生子”的理由,逼着嫁给了帅府少帅,凌寒枫。
成婚三年,纪疏雨用尽全部去温暖凌寒枫的心,最后却只得到他亲手写下的一封休书。
“凌氏妇纪疏雨无才无德,愚昧无知。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
紧接着,纪府得了消息,竟直接将纪疏雨掳到码头边,沉塘示众!
纪疏雨反抗不过,被压着沉入水中的那一刻,纪父还在毫不留情地吩咐下人:“我们纪府没有被夫君休弃的女人,即刻起,将纪疏雨逐出族谱,以儆效尤!”
再有意识,纪疏雨竟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跪在母亲的葬礼上,离凌寒枫给她写休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溺水窒息致死的痛苦还仿佛历历在目,她眼含热泪,当即对着纪母的牌子磕了几个头。
“母亲,请原谅我不能再做一个你心目中的贤惠妻子了。”
“重活一世,以后的路,我要自己走。”
想到这,纪疏雨将妆奁与推荐信一同塞进怀中,出了纪家便往银行走。
将妆奁里的黄金按汇率存进世界银行里,她又去码头买了张去法国的船票。
站在码头上,纪疏雨平静地朝海上看。
人都说有志青年当报国,她不过晚了三年而已,一切都还来得及。
接近落日时分,纪疏雨才回了帅府。
刚进门,管家便着急忙慌迎了上来::“少奶奶,出大事了!少帅不知从哪认识了位小姐,说她才是自己的真爱,现下正跪在前厅求老夫人,要休妻另娶!”
纪疏雨微微一愣,想起前世也是这天,凌寒枫将洛璃带进了凌府。
她连忙赶到前厅,一眼便看见了直挺挺跪在凌母面前的凌寒枫。
男人那俊美的侧脸依旧是熟悉的清冷模样,只是现在微带一点怒,像是往水墨画里滴了一团墨,分外打眼。
此刻,坐在堂上的凌母正苦口婆心地劝着凌寒枫:“疏雨虽木讷了点,但三年下来,晨昏请安一日未曾空过,八字也和咱家和,你说说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休妻另娶?”
凌寒枫语气冷漠地开口。
“纪氏是木讷也好,贤惠也罢,都与我无关。我不爱她,所以才要休她。”
纪疏雨呼吸一顿。
凌寒枫从西点军校留学归来,对她这类没出过国的“旧时代”女性向来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