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跟我客气回应:“沈同学,这完全是个误会。”
“林小满同学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她愿意赔偿你的损失。”
我接过卫生巾,塑料包装上还留着林小满的指甲印。
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我看见她站在走廊上,眼睛红得像兔子。
却还在用口型对我比划着什么。
走出行政楼时,林小满追上来拽住我的袖子。
她压低声音,呼吸喷在我耳根:
“关系户!”
“一个小气吧啦的有钱人。”
“心理上恐怕比我们这些穷人还穷,连卫生巾都要计较。”
我甩开她的手:“你偷东西还有理了?”
“谁偷了?我那是帮你提高思想觉悟!”
她声音突然拔高,引得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你们这些用进口货的,知不知道……”
“林小满。”我打断她,“校长刚才说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
她脸色变了变,终于闭了嘴。
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东西让我知道,这事没完。
中午食堂排队时,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母上大人”四个字让我差点把餐盘打翻。
【在校门口了,出来】
我小跑着赶到校门口时,看见母亲穿着便服靠在警车边抽烟。
她今年四十五岁,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的身份,让她整个人都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的二哥站在一旁。
一米八五的个头配上陆军常服,引得进出校门的学生频频回头。
母亲掐灭烟头:“事情解决了吗?”
我拧开瓶盖,“校长已经处理了。”
我们进入学校对面的小餐馆。
母亲把辣椒炒肉往我面前推了推:“住不惯就回家,别委屈自己。”
“我没委屈。”我扒拉着米饭,“就是觉得烦。明明是她偷东西,倒像是我做错了。”
哥哥放下筷子:“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忍让,她越得寸进尺。”
母亲附和:“你哥说得对。不过要注意方式方法。我和你身份特殊,太高调容易被人针对。”
“那受委屈了还不能说?”哥哥反驳。
我看着他们争执,心里暖烘烘的。
最终母亲妥协说去找校长谈谈,但要求我别主动惹事。
这场闹剧看似结束了。
直到军训第五天,林小满给了我新的“惊喜”。
那天训练结束,我拖着酸痛的腿回到宿舍,发现衣柜里的洗衣液不见了。
这瓶Laundress是我特意从家带来的,淡雅的铃兰香型,价格够买普通洗衣液二十瓶。
“沈煜念!”
我的名字被高呼,满满挑衅意味。
林小满的声音从水房传来,“快来见证历史性时刻!”
水房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我的洗衣液被放在公共洗衣机顶上,瓶盖大开。
林小满站在凳子上,像革命领袖般挥舞着量杯。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打破阶级壁垒!”
她把洗衣液哗啦倒进洗衣机,“让每个人都享受一下资本主义的芬芳!”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和掌声。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干什么?”我冲上去抢瓶子,只剩个底了。
林小满跳下凳子,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均贫富啊。你一个人用这么贵的,不如分给大家。”
“那是我的私人物品!”我紧握拳头。
她突然变脸,眼眶说红就红:“自私!”
“你难道要看着同学们用劣质洗衣粉得皮肤病吗?”
“上周隔壁寝室有人因为劣质洗衣粉过敏送医院了你知道吗?”
水房里安静下来。
有人开始小声议论:“是啊,太贵了。”
“分享一下怎么了。”
……
这道德绑架的声音让我浑身发毛。
我突然想起哥哥的话——欺软怕硬。
我高声嘶吼:“林小满!你要不要脸?”
她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我的肌肤:“你说什么?有钱了不起啊?”
我从小就是暴脾气,受不了委屈,我直接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水房。
林小满也亮着猩红的眼,她直接上来扯我头发。
我们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