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信庄主看着李恪和莫九重的矛盾,虽然不想理会城里的这些事,却也知道一些这莫家的风格,尤其是以这个莫家公子最甚,虽然不至于欺男霸女,却也差不太多了。
同样的,他也看到了李恪身后背着的一个大盒子,三尺长,三寸宽,三指厚,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盒子是做什么的。
与他一同看到的还有他袖子里,那只装死的黑色老鼠,当初他只是小心的扔在了河边,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如此招摇过市,要不是没有人认得这个东西,恐怕早就让人抢走了。
倒是他一路上拿着这个东西,受到了不少的穷追猛打,受尽了苦难。
还有很多人不知道,那个盒子只能是打开一次,黑石现在只能是祈祷那个不要命的小子,最好是没有打开盒子,这样那个盒子他就还能够接着用。
只是这种理想的想法怎么可能出现,是个人就会有好奇心,别说是李恪,就是他自己得到这样的一个东西,在确定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也会看看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灵信庄主顺着那条熟悉的街道,去了侯府,海宴城中只有三个能够修行的人,不,是妖,三个人自然也是认识的,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有自己修行的道场,灵信庄主喜欢独门大院,就去了灵信山庄,赤焰侯喜欢繁华喧嚣,他留在了城里,还有一个人喜欢飘忽不定,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是城南的一片林子里,时长会有蝉鸣,不论是盛夏,还是寒冬,都能够听得见,所以,去那里的人也就没有多少,更别说是采蘑菇的小姑娘了。
很不巧的是,侯府中去了一个人,那个人去了之后,即便是赤焰侯也没有办法,把三个人约定的地方换成了侯府外面的客栈,二楼的雅间一直为他们留着,即便这是第一次用。
一个浑身上下都是黑色衣服的人,和灵信庄主倒是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人更是与一身红色衣服的赤焰侯,各有明暗。
夏蝉,秋猴,冬蛇,唯独来到侯府的那个人,是他们三个都不敢慢待的,春雷。
天地之间有一刹那,出现在春季,消失在春季,春季之中有很多可能,最多的就是一个孕育生命,那一刹那之后,海宴城附近也出现的这么一个生命,名为春雷,又名惊蛰。
蜇雨行者的克星,无解的那种。
“黑石带过来了?”
侯爷看着灵信庄主问到,声音很小,动作也很是谨慎。
“带过来了,只是和他一起的东西没有找到,他说是让一个后辈送去了方寸城,我觉得他的话很不可信,所以,并没有直接杀了他。”
灵信庄主说着,把袖子里那只黑色老鼠拿了出来,老鼠的五肢都绑着白色的细绳,尤其是脖子和尾巴上最多,有三道。
“你们还是放了我吧,就这么捆着我对你们也没有好处,还不如放了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方寸城中的那个人,和我可是莫逆之交,你们不要有什么花花肠子的好?”
方寸城虽然是方寸城,却并不比海宴城小,甚至大出很多,而黑石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方寸城的城主,黑方寸。
李恪在外面轻轻的敲了敲门,把掌柜的交代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慢慢的下去了。
那一举一动仿佛都是精打细磨的,掌柜的没有告诉他这这是什么人,李恪也并不知道,他却知道客栈里招待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就像那莫家公子,就不可能有机会来到这种地方,即便是自己得罪了他,在背后说了他的坏话。
他也没有机会。
“正好春雷在这,把这件事情交给春雷决定,省的她还说我们做什么事情都忽略她,弄什么春雷让我这浑身都不自在。”
蜇雨行者提议到,如果是过去的那些事情,难办的自然会交给春雷去做,这一次却不一样,涉及到方寸城和黑石的事情,如果交到春雷的手中,肯定会出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件事我们三个一起去,就算是那方寸城是龙潭虎穴,我们想要走,恐怕也拦不住我们。”
侯爷最后下了决定。
“黑石就先放在灵信那里,也只有他才能够确保黑石不会搞怪了。”
“这是自然,我的看家本事当然没有问题。”
赤焰侯回到侯府,一个女子正在院子里散步,身为一个妖族,她身上的那些习气越来越像是一个人,就是这个伸懒腰的动作,都是如此。
“刚才灵信和蛰雨过来了一趟,给你带了点东西,说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就没有多久,看样子是挺急的。”
侯爷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些女子用的东西,放在身旁的桌子上,有旁边的丫鬟去拿起来。
“都已经到了家门口,竟然也不进来看看我,下次一定让他们尝尝,浑身舒适的感觉。”
侯爷笑着没有接话,他知道那种感觉,炸毛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对于那两个人来说。
春雷是一个极美丽的女子,诞生在春天的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生命活力,如果不是手上的那一手雷,可以说是那三个人天天都会过来,只是看她一眼,奈何每次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都是她手中的雷。
春雷是一个有些粗鲁的女子,而一个粗鲁的女子身边,多半会有一个心细的男人,侯爷很有耐心的跟在她的身边,作为一个妖怪的他,基本上已经脱离了兽的范畴,也想要追寻自己的爱情,面前的这个人,他并不是很想放过。
“我听说过段时间方寸城那边会有一特别热闹的盛会,好像是花到会,在秋天的最后一个月,能够举办出这些,已经是很大的盛会了,我们也去看看怎么样?”
春雷的话让侯爷心中一惊,莫不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去方寸城,所以才这么说的?
有些事情是巧合,并不是真的只有书中才会出现,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够说得准。
“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准备,过两天咱们就走。”
客栈中的李恪收拾好东西,把客栈的桌椅板凳又擦了一遍,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他每天也只是做这些事情,掌柜的依旧是在那里打瞌睡,每天早上的准时瞌睡,不打都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