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赶忙道:“可是秦少,我刚来之前您私人车库的保安跟我说,被劫的那辆车,现在已经在车库停着了。”
秦见深错愕,“什么?”
他跟秘书两人一前一后下到车库,果真看到了被宁辞忧劫走的那辆车。
宁辞忧这女人实在太嚣张了!
她居然!把车堂而皇之地还回了他的车库!
先不说她如何当他的私人车库如无人之境,眼前他的爱车,全车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漆,车前脸和车屁股都撞歪了,车门完全变形,甚至前挡风玻璃上还顶着一块非常新鲜完整的香蕉皮,车身散发着臭气,报废车也不过如此。
秦见深还在气头上的时候,手机又传出一连串短信提示音,打开一看,上面全是宁辞忧开着这辆车撞坏各种公共设施的赔款告知单。
“宁!辞!忧!”
秦见深咬牙切齿,手握成拳。
“我一定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当天下午,宁家别墅门口。
秦见深狠狠摔上崭新的帕加尼跑车门,他身后还停着一辆货车,车上拖着一堆废铁皮,要不是废铁皮上依稀可见的法拉利logo,几乎很难让人联想到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宁荣涛听管家说临天集团的秦少来了,兴奋地小跑着跟只苍蝇似的搓着手就迎了出来。
他心想着,肯定是他的乖女儿宁辞忧帮助了秦家大小姐,秦少心存感激,上门道谢,送谢礼来了!
没想到呀没想到!
他宁荣涛这辈子居然还能跟秦见深这样的大人物打上交道!真是光耀门楣呀!
助理指着宁家别墅的大门,“秦少,这儿就是宁辞忧小姐的家。”
宁荣涛主动贴上来,跟秦见深套近乎,“秦少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秦见深地位不凡,见多了这种溜须拍马的嘴脸,连个正眼都懒得给他。
一旁的助理问宁荣涛,“宁辞忧小姐在家么?我家秦少是来找她的。”
助理的问话更加笃定了宁荣涛心里的想法,秦少肯定是为了他姐姐特地来送礼的。
且不说现在的宁辞忧是个冒牌货,就算是亲生的,秦家送来泼天的富贵,也轮不到她啊!
“我的乖女儿没在家,秦少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跟我说,我与辞忧父慈女孝,本来就是一家人。”
宁荣涛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秦少那么聪明,应该听得懂他话里的潜台词——给宁辞忧的谢礼,送给他也是一样的。
助理得了秦见深的眼色,递给宁荣涛一张表,“那宁总先看看这个吧。”
原本还笑逐颜开的宁荣涛在看到表格之后忽然大惊失色,“这……这是什么?”
助理指了指身后大货车上拉着的那辆法拉利,“这辆车秦少才刚买不到一个月,之前被您家千金借走,今天中午归还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样。我统计了损失,车损加上罚金,一共是八百六十万元整,请问宁先生怎么支付?”
听宁荣涛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他跟宁辞忧的父女关系很亲,那女债父还也是应该的吧?
宁荣涛在明白对方的来意之后,赶紧把那张表塞回到助理手中,“这事儿我不知道,既然秦少说是宁辞忧损坏的,冤有头债有主,您去找宁辞忧,跟我没关系!”
秦见深轻蔑一笑,居高临下斜睨着宁荣涛。
“父慈女孝?一家人?”
刚才不是说得振振有词?
怎么让赔钱的时候就冤有头债有主了?
这人心术不正,难怪养出那种大街上拦路抢他车的女儿。
宁荣涛赶忙道:“其实我跟我这个女儿也没什么感情,她妈死得早,她从小就跟着外公外婆在乡下长大,没什么教养,就是个野丫头……”
“跟我有关系?”秦见深语气冰冷地打断宁荣涛。
他不是来查户口的,对宁辞忧的身世背景也并无任何兴趣。
“给你两个选择,让宁辞忧道歉并赔偿我的损失;或者,宁家别在安城继续做生意。”以他的实力,绝对说到做到。
宁荣涛吓得脸色惨白,当即改口道:“宁辞忧在家,我现在就让人把她带出来,任由秦少处置!”
秦见深嘴角一抹玩味的笑。
他今天来这一趟,到底不是为了钱,只为惩治嚣张的宁辞忧,灭了她的气焰。
现在看她亲爸这样的态度,待会儿有好戏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