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船长的声音通过广播再次传出。
他努力维持着平缓的语气：
「各位乘客您好，我是这次国庆旅行游轮的船长，我们对刚发生的意外事件向大家表示歉意。」
「请大家待在室内，如有受伤或不适请及时告诉客舱服务员，我们会为大家提供医疗服务。」
我穿过走廊，各个客舱里的乘客脸上还残留着恐慌和心悸。
在医务室里，我找到了船医，他刚结束受伤乘客的包扎缝合工作，一脸疲惫。
「不是应激障碍，也不是意外。」我开门见山，「我怀疑他们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
船医抬起头，眼下是发青的黑眼圈。
他想了想那两个男乘客不似正常人的变化，缓缓开口：
「什么病毒会让人变成这样？」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肯定的是，这种病毒应该和鱼类生物有关。」
「小方，这一切都太超乎想象了，这些人跟基因突变了一样……」
「我们必须马上告诉船长。」我语气急切，「这很可能是一起具有传染性的生物基因转化事件。」
船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去找船长。」
休息室里，船长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听完我和船医的推测判断后，船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次出声：
「你们的意思是，这些人感染了病毒，转化成了鱼类？」
他边问边摩挲着座椅扶手，指尖发白。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可以这么理解，他们身上都出现了明显的鱼类生物特征和行为模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没有信号、没有方向，不仅无法返航，船上还发生了伤人事件。」
船长把头深深埋在两手之间，用力地揉了揉脸。
就在休息室陷入沉重的寂静中时。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一个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的男人被船员带了进来。
「船长，我……我可能知道那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他声音颤抖，语无伦次，不停地回头张望着。
船长把他领到房间里，关上了门，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昨天死在游泳池边的男人，还有今天早上在餐厅里突然发狂的那个人，我认识他们……」
「你别急，慢慢说。你指的认识他们是什么意思？」船长轻声安抚男人。
男人喘着粗气：「三个月前，我参加了一个生物科技公司的基因实验，在那个公司里见过他们。」
我和船医对视一眼，马上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基因实验？具体是怎么回事？」
船长给男人递了一杯温水，他缓缓喝下后，再次开口。
「那家公司招募受试者，说需要我们注射一种基因片段诱导剂，这种诱导剂可以增强细胞活力，延缓衰老。不仅有一万块补贴，还额外奖励一次国庆豪华游轮旅行。」
「我参加了实验，那两个男人也是受试者……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就在我们陷入巨大的震惊之时。
那个男人突然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背。
「你哪里不舒服吗？」船医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没……没事，只是背有点痛，可能是早上磕到桌子了……」
他话还没说完，异变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