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的助阵下,我在巴黎开了第一场个人小型小提琴独奏会。
意外的是,我遇见了那天在饭局上把我救下来的好心人。
他在演奏会结束后献上一束漂亮的玫瑰。
“蒋小姐,你的演奏非常完美。”
“让我想起古城三月的樱花。”
“很美。”
他送上花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他手指上的一枚漂亮的尾戒。
和那天救下我的那人手上的一模一样。
我按捺住心中的雀跃,但却脱口而出。
“你在一个月前在A城吗?”
眼前俊俏的男人眉毛微微一动,目光深沉。
“我其实希望小姐不记得那天的事情。”
“让美丽的女士在我的酒店陷入那样的境地,我很抱歉。”
“如果时光可以回溯,我会更早就去制止。”
只是对视的瞬间,我却觉得他眼中有万千星辰。
猛然听到我胸腔中传来剧烈的跳动。
我保持得体的微笑,温柔致谢。
“都过去了。”
“那天很感谢。”
我看着他离开演奏厅,却开始赞叹缘分的奇妙。
他说他叫顾景声,是个商人。
异国他乡,却逢故人。
真是一件妙事。
朋友帮我已经全面清算好了这些年沈青阳转移财产,我们准备正式起诉沈青阳离婚。
并且要让他净身出户。
沈青阳是开庭前一周才得知的消息。
他自我离开后久久找不到,索性破罐子破摔。
拿着最后一点账上的钱,继续沉迷酒色,过着他那美其名曰找灵感的生活。
因为叶子涵的手上有了一直不愈合的伤口,他已经不再认为叶子涵是他最好的灵感缪斯了。
把叶子涵随便放在一个房子里养胎,却再也不光顾她那。
他把阵地转移到了各色会所,在这种风尘女子身上不断作画。
莺歌燕舞,好不快活!
直到有一天,他带着三个女人来到常去的会所时,却被告知卡里没钱。
一查,竟发现他的资产已被冻结。
这才在被他随意丢在一边的各色信件中找到法律传票。
他拿着传票,整个人愣住,直接坐在地上。
那是一张上诉离婚的法院传票。
叶子涵虽然已经不得他宠爱,但依旧以腹中小孩的名义几自诩是正牌夫人。
“怎么了?”
叶子涵娇柔的声音竟已不能抚慰他的焦躁。
沈青阳直接把她推开,只慌乱的在屋中踱步。
叶子涵被他径直推倒在地,顿觉腹中剧痛,大声叫他。
“啊!”
“青阳哥哥!”
“沈青阳!”
沈青阳就像没听见一样,任由叶子涵在地上痛的痉挛,他却疯了一般,口中却一直喃喃。
“她怎么真的要和离婚?”
“我很爱她的啊!”
“她也很爱我的啊!”
“她现在居然还要我净身出户!”
叶子涵的白裙子已经被血液完全染红,人已经晕倒在地上。
等沈青阳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慌乱叫救护车。
医生打开信息栏,急忙问沈青阳。
“病人有艾滋病,怎么不提前说明?”
沈青阳愣住半秒,“你说她有艾滋病?”
“是不是弄错了?”
医生面露疑惑,“你是孩子父亲吗?”
沈青阳愣愣点头。
医生瞬间明白过来,轻轻摇头。
“她手上的创口不愈合,就是因为艾滋病啊!”
“处在感染期的艾滋病人,伤口是很难愈合的!”
医生不再多言,就急忙去处理叶子涵的情况了。
孩子没有保住,叶子涵堪堪捡回一条命。
叶子涵醒来,刚抽完血做检查的沈青阳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有艾滋病,为什么不说?”
叶子涵被打懵了,怔愣了片刻,立刻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也是才知道不久,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的!”
“我刚刚失去了孩子,你....”
沈青阳对着她又是一巴掌,冷声道:“你还想生我的孩子?”
“你这脏东西!”
叶子涵连忙抓住他的手,却正好是刚刚抽血完的那只。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沈青阳更是怒火上冲,立刻甩开她的手。
“你最好祈祷没有让我染上,否则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把刚流产的叶子涵丢在医院,连医药费都没有付,就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