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出现在国外医院的病房,周围都是久未谋面的父母朋友竟才觉得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我总算逃离了那个荒唐地方!
母亲坐在我床边,泪眼婆娑。
“玉玉,你受苦了。”
“这些年你过得这么辛苦,竟都不和我们说一下。”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会同意你嫁给沈家那混小子!”
我的父母都是干净纯粹的音乐家,我也一直认为我从小追寻的艺术是最纯粹的东西。
而沈青阳那般口口声声为了艺术,结果却干出那么多下流行径的真是毁了艺术家这个名头!
我抱着母亲,眼眶不住泛红。
“没事,都过去了。”
“不过,爸妈,我想继续从事音乐。”
“我想拉小提琴!”
我不想再当一个商人,我只想干我爱的事业了!
这些年为了沈青阳所走歪的路,我要把修正过来!
只见父母眼神瞬间发光。
宛如听到了这世间最动听的乐章一般。
“好啊,你终于想开了!”
“我就说沈家那一身铜臭味有什么好的!”
“你跟着我们全世界演奏!一家人齐齐整整的!”
是啊!
一家人齐齐整整。
多美的一句话啊!
就差一点,我就要葬身火海,再也见不到父母了!
还好,老天还是开眼了的!
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康复后就在母亲于维也纳的演奏会上以一名小提琴手的身份第一次亮相。
在场下各种好奇的视线下,我拉响了属于我的第一个音符。
而大洋彼岸,沈青阳在给叶子涵预约植皮手术的时候,发现我竟然不在了!
他在医院上上下下找我,都没找到。
医生告诉他,我已经被人接走了。
沈青阳满脸不相信,语意嘲讽
“怎么可能?”
“她除了我,哪有亲人朋友?”
“都是酒肉朋友罢了。”
“而且她怎么舍得离开我?”
亲人?朋友?
真是给你脸了!
你算我哪门子的亲人朋友?
你口中我那些所谓酒肉朋友怕是都比你靠谱吧!
一个目睹了全程的小护士轻声议论。
“自己夫人不管,照顾小三,人家走了不是理所当然?”
“现在还假惺惺?”
沈青阳面色冰冷的看着议论的几个护士。
“我那不是小三!那是找灵感!”
“那是艺术!”
“你们这些俗人不懂!”
护士被他突如其来的几句发作吓得哑口无言。
而医生立刻转移话题。
“蒋小姐签好了转院单的。”
“不信的话,您可以看看。”
转院单上他最眼熟的“蒋时玉”三个字正签在落款处。
这三个字在过去三年无数次出现在沈氏的这种文件中,他知道那是我的字迹。
这时候另一个医生看到沈青阳在这,急忙走来,“叶子涵家属吗?”
“有点事谈谈。”
叶子涵手上的创口一直未好,甚至还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医生们对此都很有疑虑,直接开口问他。
“她有什么基础病吗?”
沈青阳此刻思绪很乱,只下意识的摇头,眼睛却时刻盯着那张转院单。
我离开了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还是很难相信。
医生一声“沈先生?”才把他唤回来思绪。
“嗯?”
“我们想给叶小姐做个免疫检查。”
“去做吧。”
沈青阳满是随意的说一句,却双目无神的坐到了我睡过的病床上面。
轻轻摸着上面的床头。
口中喃喃自语。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走的吗?”
“你怎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