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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戴着婚戒，更别说年年眉眼间分明有我的影子。
“不可能！”顾砚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你还在跟我赌气是不是？”
“你当年对我用情那么深，怎么可能说嫁就嫁！况且医生早就说过……你很难再怀孕了。”
周月瑶温声细语地帮腔：“是啊姐姐，当年为了陪顾少将去东北驻训，你冻伤了根本……后来为了少将的前途，你在雨里跪求老首长三天，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现在好不容易重逢，何必说气话呢？”
这番话让顾砚深脊背挺直了些。
当年那些事确实不假。
凌晨为他备训练餐，酷暑里跑遍基地找解暑药，冬天一针一线织护膝……
桩桩件件，都是亲手操办。
“可惜真心喂了狗。”我冷笑，“顾少将回报我的，就是在我怀孕庆贺那天，被我发现和你的小青梅滚上了床？”
顾砚深脸色白了。
我语气更冷：“当年眼瞎，错把烂石当璞玉。幸好后来遇见我先生，这辈子值了。”
“我不信！”顾砚深猛地攥住我手腕，“这肯定是你领养的野孩子！你在骗我。”
“跟我回去。”
年年滑下地，捡起块石头就冲过来：“你才是野种！放开我妈妈！我爸爸是全军最厉害的指挥官，他饶不了你！”
石头砸在顾砚深手背上，他吃痛松手。
周月瑶想拦住年年，那小子却泥鳅似的钻来钻去。
“抓住这小混蛋！哎哟……我的肚子……”
混乱中，周月瑶突然捂住小腹，脸色发白。
顾砚深立刻转身扶住她：“月瑶？”
周月瑶眼里浮起泪光：“少将，是那孩子撞到我了……孩子会不会……”
“别怕，我送你去军区医院。”顾砚深将她打横抱起。
周月瑶声音虚弱：“我没事的……”
她目光扫过我：“姐姐从前知书达礼，怎么现在教的孩子这么没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