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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挤到我身前，仰头瞪着顾砚深，“你又是谁？想抢我妈妈？”
顾砚深不语，眸色暗沉。
直到周月瑶柔柔开口：“姐姐，你还在跟砚深赌气，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还是说……这孩子是你领养的？毕竟当年医生都说了你怀不上……”
顾砚深神色稍缓。
周月瑶抬手拭了拭眼角，“我不该提的。可自从你离开军区，砚深没睡过一天好觉，经常去江边一站就是半天，盼你能回来……我心里也难受。”
“姐姐气也气了这么多年，不如就回来，咱们好好过日子吧？”
温软的话像针扎进神经。
我冷笑：“周月瑶，你还是改不了乱认亲戚的毛病。谁跟你‘咱们’？”
周月瑶噎住，委屈地望向顾砚深。
顾砚深唇角绷紧，深黑的眸子看向我，“阿梨，当年和你离婚，我后悔了。”
“这些年来，月瑶一直只是借住在顾家。妻子的位置，我始终给你留着。”
“过去的事我们都有不对，各退一步。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将周月瑶那一瞬的不甘收进眼底，又见她刻意挺了挺微隆的小腹，声音低顺：“是啊姐姐，以后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至于来历不明的……就别带进家里了。咱们一家和和睦睦的，多好。”
我几乎要笑出声。
从前的难堪屈辱，他们真当我忘了？
年年扯扯我衣角：“妈妈，他们怎么自己说自己的，脑子没病吧？”
我想了想：“难说。”
我抱起年年要走，却被顾砚深的警卫员拦住。
我拧眉：“什么意思？”
顾砚深叹口气：“阿梨，如果你非要带着这孩子……我也能接受。”
“需要我说得更明白吗？”我不耐烦地打断，“这是我亲生的孩子。顾少将要是对身边人不满意，大可以另找，别在这儿纠缠别人老婆。”
顾砚深瞳孔骤缩，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震怒与难以置信：“你嫁人了？”
我扯了扯嘴角，“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