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每天打电话催你回家,十次有九次你都在陪江书桃。"
"西西肺炎高烧40度那晚,你说在开学术会议。"
"结果第二天,整个医院都传遍了你给江书桃买钻石项链的照片!"
傅瑾年瞳孔骤缩,急切开口:
"是我不该,我查清楚了!那场医闹是江书桃自导自演的。”
话没说完,陆堇安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他脸上。
肢体碰撞的闷响中。
傅瑾年踉跄着撞碎茶几,玻璃渣混着血沫溅了一地。
"自导自演是吧?”
陆堇安揪着他领口又是一拳。
"你他妈现在查清楚有什么用!"
傅瑾年咳着血沫还想说话。
陆堇安已经反手拧住他胳膊,膝盖重重顶在他胃部。
"这一脚是替她们母女踹的!"
我只是在一旁嗤笑:
“然后呢?”
“现在知道后悔了?我是不是该给你颁发个锦旗。”
“你把她送进监狱有什么用?”
“别装了,抱着假尸体发疯的时候,怎么没认出那不是我和女儿?”
傅瑾年嗫嚅着开口,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我只是不敢接受你们死了,我不敢看那些尸体。”
陆堇安的军刀铮地插进地板:
“傅总,需要我帮你叫车吗?打算什么时候滚?”
傅瑾年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砸在碎玻璃上。
鲜血立刻浸透了他的西装裤,他却浑然不觉:
“我把江书桃关进重刑犯监狱了,每天都让人“特别关照”。”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牛轧糖:
"记得吗?”
“当时校友会上,你笑的特别美,当时我对你一见钟情…”
陆堇安一脚踹在他肩上,军刀横在他脖颈:
“你他妈现在装什么深情?当初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傅瑾年被踹得仰倒在地,却还死死攥着那把糖:
“我把整容医院都烧了,那些像你的女人一个都不留。”
我冷眼看着他跪倒在地。
忽然想起那年女儿高烧,他也是这样跪在雨里求我原谅。
可当时原谅的结果,就是换来更大的背叛。
他伸手想碰我,却被陆堇安的军刀逼退。
“希涵,你看,我真的在改。”
“再给我一次吧,就当看在西西的分上。”
我抬手挡住他靠近的身影:
“傅瑾年,你记不记得我也曾这样求过你?”
“求你别克扣外公的特效药,求你来陪女儿过生日。”
“可你当时怎么说的?江书桃身体不舒服,我得陪她做检查。”
我抱起女儿后退两步:
“西西也不需要,一个看着亲生女儿坠海不管不顾的父亲。”
他的悔意来得太迟,而我的耐心早已耗尽。
我扫过他皱巴巴的西装袖口沾着的污渍,冷笑:
“还是傅总以为,我会跟个捡破烂的过余生?”
每一句都像刀般扎进傅瑾年心口。
集团内斗惨败,被亲手培养的副手背刺。
连那辆限量版迈巴赫都被法院查封了。
如今的傅瑾年确实一无所有。
要不是他想方设法偷偷溜进来,连我的面都见不上。
我抱起女儿,自然地牵起陆堇安的手:
“走吧亲爱的,今晚想吃什么?”
陆堇安的怒意瞬间消散,眼角眉梢都漾开笑意。
我们的婚礼定在春天,没办酒席,就在家里简单做了顿饭。
双方父母围坐一桌时,锅里的汤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而傅瑾年站在别墅外的寒风里。
饿得眼前发黑时。
恍然间想起他每次做完手术,不管多累都要亲手给沈希涵炖汤。
那双操刀过上千台手术的手,曾经虔诚地为为她搅动汤勺。
那个时候傅瑾年真切的感到幸福。
说要给她做一辈子饭的男人,如今连她的餐桌都上不去。
他的手指在风里慢慢僵冷,最终垂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