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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攥紧拳，忽然听见有人唤自己。
“圣女殿下！”
“我们将这罪妖扣下了，请圣女殿下发落！”
说话的是来观礼的魔族，此刻将姜曦月扣在地上，一如方才将我扣在地上一般。
我深知‘不知者无罪’的道理，也不打算牵连无辜之人。
只看着面前的姜曦月：“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姜曦月没了青莲滋养，容貌迅速衰老，如今已经形容枯槁。
此刻她死死瞪着我，眼中满是不甘。
“如今你一朝得势，想杀了我泄愤，但是应璃我告诉你，你无论如何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有本事你就别杀我，戚寒夜他定会回来救我，他心中是牵挂我的！”
“应璃，有本事你就别杀我！”
我垂眼，对上姜曦月的视线。
“你到底为何要背叛我？”
我实在不明白，我于姜曦月有救命之恩，又将她带在身边收为义妹，就算不值得感激，也不至于成为仇敌。
可姜曦月为什么，要一步步逼我致死。
“为什么？你凭什么问为什么？”
姜曦月恨恨望着我，仿佛我是她的生死仇敌。
“凭什么你是圣女？凭什么你受人爱戴，凭什么戚寒夜喜欢的是你？”
“我就是看不惯你，我要把你的东西抢过来我就痛快！”
姜曦月声嘶力竭地喊着，几乎将能骂的话都骂了出来。
可骨子里的害怕，却还是让她为自己保命。
“戚寒夜爱我，我是他的魔后，他一定会回来救我！”
“应璃，要是我死了，戚寒夜一定会报复你，你不敢杀我！”
我摇摇头。
“我不会杀你。”
“如今你身上青莲之力未散，与我的力量乃是同源，相煎何太急，我也杀不了你。”
不等姜曦月欣喜的神情放大，我又开口。
“但这力量也是你窃取，你留不住，只等力量散去，你自然会死。”
姜曦月心比天高，强留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将自食恶果。
我也已经无心管她。
在姜曦月被拖走时绝望的哭喊中，我开始思考戚寒夜的金蝉脱壳。
却忽然听闻，有一蝶妖求见我。
蝶妖被带到我面前，貌美的脸上有一道贯穿的伤疤，无比可怖。
我一眼认出，是在魔尊殿中一介洒扫的侍女。
不等我开口，那蝶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圣女大人为我姐姐做主。”
“我知道如何杀死魔尊！”
我有些意外，还是将那蝶妖带去偏殿。
我伸手结印，在周围展开一道青碧色的屏障。
“别怕，此处我设下结界，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我看着眼前仍有些战栗的女生，又尽可能放缓了语气安抚。
“戚寒夜诡计多端，寻常人很难知晓他的所作所为，你若只是为了你姐姐之事而来，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不觉得眼前的小妖能说出什么话，多半是想借着由头让我帮忙。
不过，我也不会拒绝。
我的任务是守护天下苍生，不论是谁，都是我的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