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外留学期间,你甚至在校内投资了一个助学机构,只是怕他生活太苦。”
“去年除夕,你根本不是去接什么客户。你是去接打着飞的来和你庆祝顺利毕业的他。”
看着她眼底的惶然,我一点点将罪状剥开,血淋淋呈现在她眼前。
“那天,你们在酒店待了整整一夜。期间我问你在哪的时候,就在你们隔壁的房间。”
“妍梨,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我是苏家人,用钱收买几个人心,不足为奇,更何况还有人上赶着给我送‘证据’。”
我目光扫过一旁脸色惨白的秦邵。
“我从小被父亲当成联姻工具培养,面对妻子的不忠,也不过是我曾经学习的课题之一而已。”
“偏偏我爱上了你。”我自嘲地笑了笑。
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傅妍梨忽然拉下所有面具,握着我的手声音隐忍:“对不起,毅程……”
我将手从她的手里一点点抽回,声音冰冷:
“别装了,傅妍梨。”
“其实你很享受吧?”
“一面是爱你而不得的丈夫,一面是放不下你的蓝颜知己。”
“你比秦邵,更让我觉得恶心。”
傅妍梨闭了闭眼,声音微弱:“这些我都可以解释……”
我当然知道她可以解释。
大二那年他将穿着我衣服的秦邵认错,吻了上去。
除夕那天秦邵忽然胃疼,他叫了家庭医生一夜守护。
可是,这些解释都不重要了。
在无数个时间缝隙里,她动了多少次心,又生了多少情——
只有她自己知道。
常年怀着一颗随时准备坠落的巨石在心中,已经将我们的感情压弯。
直到看见秦邵再次出现,这段感情彻底折损。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这是我这段时间整理的财产分割说明,下周一,民政局见。”
起身离开的时候,秦邵忽然跪在地上恳求我的原谅。
他说只希望能够看到我和傅妍梨和好如初。
我知道,他只是怕傅家的门,经过今天,永远不会为他打开。
我将他的手一点点拉下,声音冷淡:“秦邵,这次你赢了,这个上门女婿,你若是能拿得起,便拿去吧。”
说罢我抬步往前走去,独留他在地上接受傅家人的白眼与非议。
傅妍梨竟也没去扶。
上车前,傅妍梨红着眼将我从后面死死抱住。
“毅程,我没有出轨,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挣脱她的束缚。
“你是没有身体出轨。”
“他回国参加同学会,你瞒着我独自去接机,联合他逼我坐后排。”
“你明知我会在意你的彻夜不归,却依然和他游戏通宵。”
“你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出席所有场合,甚至不惜让我听到别人对我的非议。”
“你知道我会默默承受,便任由他在我的地盘撒野、挑衅。”
“你说你最讨厌不辨是非的人,那你呢?”
她的身型忽然颤抖,伸出手来要拉我,却被我避开。
“毅程……对不起……”
但我已经不需要苍白的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