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傅妍梨时不时会用各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往我卡里打的钱也越来越多。
我乐于见成,全都欣然收下。
但秦邵的朋友圈却一天比一天更新频繁。
觥筹交错的豪华晚宴。
私人订制的高级晚礼服。
游轮上百万烟花的绚烂。
高级写字楼的顶层风景……
所有的照片都能找到傅妍梨隐隐约约的背影。
有朋友好心提醒我,我永远只是笑笑谢过对方。
傅妍梨确实很忙,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带着秦邵满世界飞的时候,我在医院与酒店之间不停来回辗转。
终于在某一天,手术成功结束。
躺在病床上的我撑出一个笑容,安慰霍甜甜。
“其实没我想象中的可怕,谢谢你陪我。”
她只是红着眼睛看我:“这种时候,你可以不用逞强。”
我试图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很疼很疼的时候,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可是那张脸永远疏离又清高,我只能逼迫自己的灵魂去接受这种疼痛。
手术台上冰冷的金属互相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就像在嘲笑我曾经不知所谓的争宠行为。
身体与灵魂的相互剥离,痛的让人窒息。
就像,覆水难收。
就像,破镜难圆。
霍甜甜陪了我许多天。
我这才知道,她是那个在医疗界可以只手遮天的霍氏的掌上明珠。
难怪她做学生会长的时候,拉赞助都不需要费什么功夫。
我的身体在专业营养师的调理下恢复得很快。
霍甜甜的分享欲十分旺盛。
我每天没时间伤春悲秋,光顾着听她讲各类八卦了。
我知道,我的心在一点点慢慢疗愈。
直到某日,日程提醒忽然弹出来。
我这才想起,明日是傅家的家宴,我作为傅家女婿,也是需要参与的。
况且,还有傅老太太在,她对我如同对待亲孙子,我不能不去。
第二日,我稍作整理,驱车前往傅家老宅。
没想到在等最后一个红绿灯的时候,我看见了傅妍梨的车。
她甚至连家宴,也带上了秦邵。
我一个超车,直接擦着她的劳斯莱斯而过。
金属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我踩下刹车。
对上他们在车里惊魂不定的眼,比了个国际手势。
随后扬长而去。
拥抱傅老太太的时候,傅妍梨刚把车在院子里停稳。
我满意地观赏被我撞掉的后视镜,和划得不像样的车身。
傅妍梨到底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被我整成这样也淡定自若。
只是秦邵努力堆起笑容的脸,有些苍白。
“奶奶,这是秦邵,我跟你提过的,我和毅程的好朋友。”
“奶奶好,我是秦邵,一直想来拜访您的,但这段时间才回国,时间耽误了点,您别生气。”
傅老太眯起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