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早都被消毒水洗得白里透红,皮肤薄如蝉翼,甚至布满了红疹。
“嗤,云恒哥真是细皮嫩肉啊,听说雨晴姐都舍不得碰你,应该是怕把你碰坏了吧?”
下一秒,有人猝不及防地戳破:
“哈哈哈,哪里是怕把他碰坏,明明是不想碰,要不怎么结婚五年了,还是个雏呢!”
又一阵爆笑此起彼伏地掀起一层层巨浪,毫不留情地将我淹没。
五年了,她确实没让我碰半根汗毛。
我蹙着眉,脸上愈发滚烫,冷冷地开口:
“你们说够了么?”
聂雨晴啧了一声,黑色眸子里明显堆满了不悦:
“夸你是小伙子还不乐意,好赖话听不出来么?说明你干净啊,要是别人早就偷着乐了,别不识好歹。”
见我的脸色没有好转,在座的一个女的端起酒杯来递给我:
“对嘛对嘛,小哥哥不要开不起玩笑,她刚才夸你呢,来来来喝一杯尝尝,这酒很贵呢。”
我环顾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想到她们要拍卖我的初夜,我瞬间了然。
我冷冷地推开眼前的酒杯。
“不是说只是拍藏品么?我没有喝酒的习惯。”
闻言,聂雨晴握着酒杯的指节微微泛白,强压着心里的怒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说你在家里待傻了,玩笑也开不起,酒也不喝,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一步步后退着脚步,无比认真地看向她:
“这话我应该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聂……”
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觉得腰后刺进一根尖锐的针头。
嘶——
似乎是药物起了作用,我的整个脑袋逐渐发胀,听觉也变得模模糊糊:
“跟他废什么话,一针下去就完事了,他可是压轴拍品,再耽误下去,那些大佬该着急了!”
“还得是你准备的齐全,叶云恒还挺谨慎,要是搞不成,拍卖会的绝大多数人都得失望喽。”
阮平泽软若无骨地靠在聂雨晴的肩头,得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对我发起挑衅:
“云恒哥可真有福气,好多人都抢着要他的初夜呢,今天晚上对他来说肯定很有意义的。”
我踉踉跄跄地支撑住身子,将乞求的目光投向聂雨晴。
“别这么对我,我不想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为什么她不让我碰,却舍得让别的女人碰我。
听到我断断续续的求饶,聂雨晴只是将阮平泽搂得更紧,嗤之以鼻道:
“你不是很喜欢女人碰你么?既然我没法克服,那只能让别的女人替我行使作为妻子的权利,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女人刻意将抚摸阮平泽的动作放大,每一下对他肉体的触碰,都是对我的嘲讽。
我绝望地阖了阖眼,惊惧感已经开始消退。
下一秒,我被彻底扒光,关进一个透明的水晶箱子里,扔到了后台。
“放我出去……”
可外面全都是聂雨晴的人,没有任何人在意我的求救。
“好几个老富婆都吵着提前见一见叶云恒,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还挺抢手,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花落谁家哈哈哈!”
大概聂雨晴的表情有些难看,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好了,一夜销魂之后,叶云恒不会记得这些的,到时候你把拍卖所得的钱给姐妹几个分一分就行了。”
箱子外面的爆笑声越来越远,而我掐着自己的大腿尽量保持清醒。
直到聂家奶奶现身,叫贴身保镖把我从箱子里放出来,用衣服将我裹住。
“没想到聂雨晴那丫头做到这份上!”
她叫我在解约书上签了字,又吩咐保镖将我送到机场。
坐上车子的一瞬间,我便支撑不住地昏睡过去。
与此同时,拍卖会现场热血沸腾:
“最后一件压轴拍品‘少男幽梦’,预叫价已经达到600万,竟然……有人点了天灯!”
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过后,包括聂雨晴在内的所有人,纷纷朝着拍卖师的手势看过去。
看到聂家奶奶的一瞬间,女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只见聂家奶奶将婚约协议书举起来,“啪”地拍到聂雨晴的脸上:
“既然你不想要叶云恒当你的丈夫,从今以后他便不再是你的丈夫!”